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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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伸出柔荑堵住他嘴巴,面庞靠在他胸膛,细语轻声道:“我信你,不过现在殿下大业为重,儿女私情无需太过挂心。殿下心里时刻惦记着月河,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名分有没有又如何?月河只求有朝一日能与殿下长相厮守,岂会在乎眼前这点挫折?”
  桓律心头一热,并不觉得她这是推脱之语,更加抱紧了她,在她耳边承诺:“总之,你等我消息,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成为大新最尊贵的女人,让所有人都跪在你脚下。”
  月河双眼亮若繁星,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一天。她把自己的未来押注在这个男人身上,并且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但现在让她做一个区区侧妃,她是决计不愿意的,她要的是在天下人面前接受皇后的册封,从宫门堂堂正正地走进去,母仪天下。
  大新最尊贵的女人?那不就是皇后了?换言之就是这两个人在憧憬着成为帝后呢,偷听的星涟目瞪口呆,原来月河有这么大的“抱负”。
  桓律作为皇帝亲儿子,有二分之一的机会继承皇位,可他后面还有个同样优秀的桓肆呢。连皇上都做不了决定,他为什么笃信自己能登大宝?
  星涟偷偷觑了眼桓肆,几缕碎发和梅枝垂下来挡住了他的半张脸,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他嘴唇一如平日微微上翘,一副对此意兴阑珊的样子,似乎对桓律没什么忌惮,要不是星涟见过他杀死太子的人,差点就要信了他真的对皇位毫无兴趣。
  “殿下放心,月河可以照顾自己……”
  “这样不是办法,总要想个法子让你在秦国公府过得轻松些。”
  星涟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莫名其妙。除了她和月河互相看不顺眼,有时候会故意针锋相对,以及有几位婶娘瞧不起白氏出身,其他的都还好吧?
  祖父祖母也并未刻意偏私,大家的吃穿用度差不多,甚至月河的待遇比一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堂兄堂姐都好了。为什么桓律会觉得月河在秦国公府过得很艰难?月河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星涟对此颇为不忿,这时大约桓肆也听够了壁角,拍拍她头顶,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
  她想再偷听一会儿,却被他硬拖走。星涟不满地瞪他,他却鄙视地回看她,以口型说道:“偷听非君子所为。”
  差点将她气得吐血。
  这次他走在了前面,他腿长走得快,星涟抱着坛子在后面亦步亦趋,两人一路默然无话,气氛沉闷压抑。她心里痒痒的犹如猫抓,好想问问他对刚才那一幕的想法,但她想了想还是小命要紧,保持沉默算了。
  星涟脑海中不停回想着桓律和月河那般亲密的样子,目睹心上人跟别人好了,难过得透不过气来。推己及人,现在的桓肆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好是少惹他为妙。
  直到从渊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星涟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寿宴后没两天,从渊匆匆赶回军营报道,他不在的日子,星涟依然过得和平时一样,偶尔去演武场与追电玩耍。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春风徐来,万物复苏。秦国公寿宴上的那些不重要的小插曲也随着时间被人遗忘或者沉没入记忆深处,无人提起。
  第9章
  距离太祖推翻腐朽前朝建国已经过去几十年,经过几代人的沉淀,如今正是国力强盛,太平富足,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只是外敌多且强,边境时常受侵扰,是历任帝王的心头之患。
  威胁最大的当然就是有着固定政权还能征善战的角戎人,他们仗着体格高大和马匹强壮的优势,横行称霸中州西北部已久,四处攻城略地,抢劫财物,掳掠人口。不止大新,附近的西域诸国更是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除却占据大半个西北的角戎,大新北面还有一些散居的游牧民族常年滋扰边民,再往北有强国洛夏虎视眈眈。南方则盘踞着三四个小国,虽说国力都不怎么样,但就跟窥伺的蛇虫鼠蚁一般,瞅准时机咬一口,哪怕伤口不大,毕竟也会痛。
  戍边花费巨大,又是个持续性的投入,为将损失减少到最小,这些年每一任帝王都是力求与周边各国维持和平相处,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大规模的战事已经多年未见。
  前几任帝王更看重发展内政,对军武方面重视不足,以至于朝中文盛武衰,将才稀缺。
  然而角戎嚣张,屡屡挑衅,到了这一代,建明皇帝颇有雄才大略,不甘心再频繁对外示弱,决定主动出击。
  大概安逸得太久,朝中主和派占多数,起初对战事并不看好。
  幸好建明帝决心足够坚定,手上有着几辈人养精蓄锐累积起丰厚的资本,又大胆启用郗将军调教出的楚从渊等新鲜血液。这些人没辜负他的期望,初生牛犊不畏虎,屡出奇招,好几次打得敌方措手不及。
  战前准备充足,又制定了完善的战术规划,与角戎的这场持久战终是大新朝大获全胜。在最后一场战役后,郗将军毅然下令斩杀三分之二的俘虏,彻底击垮对方士气。战后双方经过一段时间的谈判,角戎王正式呈上降书,签订协议纳贡称臣。
  郗将军的西征大军在万千国民日夜期盼中班师回朝,侥幸活命的将士和老兵们陆续归来。
  他们将带着一身荣誉荣归故里,有人出将封爵,有人解甲归田。在沙场上受过伤流过血的普通士兵能够名留青史的只在少数,更多的却只有埋骨他乡,或者回家后籍籍无名,了此一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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