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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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月河还在宫里呢,落到今日这田地她居功至伟,她把她害惨了,星涟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楚月河母子住在太后宫里,朕不会让太后见到你,当然你也不会看到她。”桓肆知道她和楚月河之间的龃龉,自然不会让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他甚至怀疑星涟惹怒太后,以致被发落冷宫,也少不了楚月河在背后搞鬼。
  星涟那时候什么都不清楚,平时照顾她的宫人也说她很乖,不需要人怎么操心,于是他很放心,后来忙起来便忘了关注她。若不是她自己好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现得了她居然被迁到横台宫去了。
  换位思考,如果他自己是楚从渊,知道妹妹的遭遇,恐怕很难再与他一心了。眼下大新与洛夏局势已成白热化,大战一触即发,若这时候从渊撂挑子,想想都可怕。
  “好吧。”星涟无力地点头,“我就忍耐过这段时间,等哥哥回来了,我就和他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见月河。我要去边关,看草原和沙漠。”
  反正祖父祖母都不在了,她不想留在虞京,也不想再看见她无情的爹娘。
  桓肆闻言眸光一闪,没有对她的美好憧憬做出回应,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只是目前看来,达成的难度似乎太大了。
  这丫头没开窍,估计指望不了她自己看出来他喜欢她,直接告诉她的话,又怕吓到她,从此以后躲他更远。
  看他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星涟拿了一串冰镇过的绿葡萄,自己吃起来。
  她装作很认真地在吃东西,却不停地偷瞟他,桓肆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眉毛一扬:“你老看我做什么?是葡萄太酸吗?”
  星涟摇摇头,终于按捺不住,咳两下清清嗓子,问了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您和腾王都闹成那样了,您为什么还对他老婆儿子那么优待啊?古时候那些帝王不都奉行对敌人斩草除根吗?”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又问,“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月河呢……”
  她越说越小声。这问题涉及皇帝的**,她还是有点怂,万一踩到他的痛脚,他恼羞成怒了,从渊远在天边也救不了近火。
  桓肆嘴唇紧闭,瞪了她一会儿,猛地屈指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星涟吃痛,“哎哟”一声,一手捂住脑门儿。
  “你这脑瓜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嫂子心存非分之想吧?”桓肆对她无语了。
  “可你以前不是喜欢她吗?还跟桓律争着追求她来着……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很要面子,输给他肯定特别不甘心,对月河念念不忘正常啊……”星涟小声嘟囔着。
  桓肆被她气得发笑。他少年时确实对楚月河有过好感,一个女孩子长得美、多才多艺,性格温柔又善解人意,招人喜欢是很正常的。当时虞京倾慕楚月河的少年郎不知道有多少。可那次在楚家梅园里偷听到她和桓律说话,他就已经对她歇了心思。
  他斜睨她一眼,反呛她:“你不也暗恋过桓律吗?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忘不了他?他可是你姐夫呢!”
  星涟脸一下子涨红,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呸,你胡说,我才没有!”
  这事儿她哪好意思对人说,一直憋在心里,连当时几个贴身的丫鬟也没说。
  “哼,你每次见到他,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当谁看不见呢?可惜你这个又傻又刁的小胖丫头,人家看不上。”桓肆也不遗余力地翻旧事笑话她。
  “不说这个了,都已经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星涟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呀?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
  “对他们母子好的不是我,是太后。我与桓律已呈不死不休之势,总有一天他得死。母后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想做得太绝,连她唯一的孙儿都除掉。”
  星涟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实在不相信他是这么仁慈的人。太子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又在夺取皇位中赢了腾王,人家两个儿子都毁在他手上,他哪来的自信觉得太后不会反叛啊?
  “那你就不怕她们跟桓律联系,合起来……对付你,嗯?”
  桓肆嗤笑:“我更怕的是他不和她们联系,他要是躲起来,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但他一旦和她们接头,我安排的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
  而且现在大权全部掌握在他自己手上,太后母族早就被先帝打压得翻不了身,她也就只剩在后宫搅出点水花的能耐了。而她在后宫的权力越大,越会使自己膨胀,盲目地妄想可以帮助儿子东山再起,那样他通过她们找到桓律的机会就更大。
  “你是想利用太后和月河母子做诱饵抓捕腾王?”星涟心中暗自鄙视,早知道他不会那么善良,说不定过完河就把桥拆了。
  “有这个原因。”桓肆见她撇嘴,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哑然失笑,“你是不是觉得事后我会将他们赶尽杀绝?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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