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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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称呼而已。
  “你要是觉得俗,可以换个别的。”周徐礼口吻纵容,“我不介意。”
  陆宜宁立刻改口:“哦,周爸爸,我要睡了。晚安。”
  周徐礼:“……”
  -
  周淮安第二天下午醒来,本就八十岁的老人,余下的几年时光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去英国前,陆宜宁来病房看他一次。躺在床上歪着脖子不停淌口水的老人,丝毫看不出是前不久频繁出入上流社会,被称为一代商业奇才的人。
  周徊找了负责看护的阿姨照顾他的起居,警方上门想要继续调查,可看到他意识不清的样子只能摇头离开。
  他没有多少日子了。
  陆宜宁离开病房,走到周徐礼身边,“你要进去看看吗?”
  周徐礼垂眸,牵住她的手径直离开。何必要维持体面惺惺作态,当他签下那单手术意向书时,尘归尘,土归土。
  他们已再无瓜葛。
  晚上去伦敦的航班,航程十三个小时。顾森早到机场办理了行李托运,顺便联系伦敦当地的司机送他们回周家大宅。
  陆宜宁斟酌说辞,“不如我们去住酒店吧?”
  她想,他应该不太喜欢那座城堡,即便里面凶神恶煞的国王如今瘫在病床,那也存留着许多不好的回忆。
  周徐礼轻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软肉,“想让你看看我生活过的地方。”
  陆宜宁见他神色自然,软声答应了,“好吧,听你的。”
  上了飞机,昨晚睡得不好,困意缠上来,陆宜宁几乎是瞬间睡着。飞机已升至平流层,无气流颠簸。
  周徐礼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细心把毛毯边沿掖住。
  陆宜宁下巴动了动,睡梦中无意识拉起毛毯盖住半张脸。
  十三个小时,到达英国伦敦,当地已入夜。
  等在出口的司机接到人,礼貌问候一句,“自从周家离开伦敦,我有十几年不曾见过您了。”
  周徐礼温和回笑,“谢谢挂怀。”
  陆宜宁仔细观察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他肯定不记得人家是谁,还要装得斯文谦和说谢谢挂怀。
  车子停在黑色雕花大门前,一直有佣人负责看护院子,满丛生长的玫瑰耐不住伦敦最近阴沉的天气,显得蔫巴巴的。
  管家提下行李箱,将两人引至大厅。
  “阿徊跟我说你们会回来一趟,房间已经提前整理好了。”
  “麻烦了。”
  周徐礼牵着陆宜宁上到三楼,打开走廊尽处的房门,“等明天休息好,我们再出门。”
  陆宜宁看到桌上的相框,小时候的周徐礼,表情冷淡,面对镜头有些局促。除了这个相框,放眼整个房间,再无其他私人物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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