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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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他失足掉进江里,半月不到,就变卖债券房产隐居乡下。对我,对他的妻子我来说,尸体一天没找到,就不能说他死了。你那么急财,他怎么失的足我都觉得有意思。”
  “因为他生病了啊。”原田温软的辩驳,“我也很悲痛,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他是我合法丈夫,”名濑女士显然被她这句气到了,“别忘了她是私生子!”
  说到底,最该受谴责的是拿着娘家的钱起家却吃里扒外的秋月,她们风华依旧,本应享受自己的人生,却在官司里浪费口水。
  夏目这么想着,不禁低声感叹:“争一个不存于世的人根本没有价值。”
  富酬倒不觉得,浪费生命也算生命价值之一。
  “她们不止在争男人,更多是不甘心的争口气,虚荣心罢了。”
  眼下名濑女士还能看出她对死去丈夫的爱,原田的神情则有些耐人寻味。
  富酬看了眼室内的钟,要避开那人最好不要久留。
  正当此时,会议室门忽然大开,确是名濑博臣。
  面貌上精致张扬的部分,兄妹俩如出一辙,西装革履的兄长风度成熟,英俊挺阔,眉目间郁色深沉,室内没空调的夏季却颈围围巾。
  因为名濑的异能副作用就是畏寒,富酬记得他永远暖不起来的体温。
  名濑微微躬身,向法官致以打扰的歉意,法官满脸堆笑,看起来十分荣幸受他打扰。
  接着他提起椅子,迈步走来,视线从始至终凝住在富酬身上。
  富酬垂着头,名濑将椅子不远不近的放在富酬身侧,坦然坐下来,目光若无其事的放过了他。
  很快因名濑的到来和落座阵营而陷入静默的现场,由名濑女士起头重又辩论起来。
  “首先,秋月先生坠江前不久中过一次风,事故发生时刚痊愈不久,失足有迹可循。”原田的律师接过话头,“再者,秋月先生留下遗书,一半财产留给父母,一半财产留给秋月爱莉,由于其未成年,我的当事人作为监护人代理,抛售债券出售房产合同正规,受法律效益保护。”
  “正好辩方律师提到了秋月先生的病史和遗书,我方提出异议。”原告律师提出,“即遗书写成日期是在秋月先生中风一周后,那时他刚恢复意识不久,头脑清醒程度有待商榷,疑似受人诱导,我方认为,遗书的效力还需做进一步讨论。”
  双方律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绵里藏针,挖坑设套,富酬作为旁观者听着,身侧坐着几个世界前结的孽债,恍如隔世。
  躲不过也不必躲,富酬抬头看向名濑,名濑却忽然越过富酬和夏目攀谈道:“舍妹没有失礼吧?”
  “没有。”夏目笑着摇摇头。
  “那就好,美月感情用事,非常自我,容易对别人造成困扰。打官司其实不是在乎遗产归属。”
  “显然不是为了钱呢。”夏目了然的应。
  “不过我很喜欢她我行我素的性格。”名濑维持着不影响辩论的音量,口吻自然,“不在意未来永远都不会影响到人生的人的想法,不会每天活在辜负了人的愧疚感中。”
  夏目瞥了眼富酬,静听不语。
  “你能想象存在那种和她截然相反的人吗?如果存在,某种意义上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自己为难自己,脑残程度不下于自残。”
  刻意无视,指桑骂槐,富酬感到十分冒犯,懒得回嘴,掏出烟盒起身离席。
  抽烟不利于疗养,何况没有火富酬拿什么点烟,夏目望着他位置上从烟盒里滑出的打火机,连这都没注意,他在躲什么。
  半分不到,名濑推开椅子,大步走了。
  见其神情,夏目捡起打火机也跟了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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