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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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不是寻常的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在祖母年轻时在余姚,民风开放,年轻姑娘也是可以出门的,祖母知道王容与心中有数,行事有章程,也不怎么卡她。总归女孩子也就没嫁人之前在家有几年轻松日子过。
  王容与出门是穿男装的,她曾经吐槽过古代男子是不是太单蠢,穿个男装就是兄弟了,你没看见她画那细眉,那胸脯鼓鼓的,那矮个子,啊,矮个子这个不算,营养不良,长的矮的男人不是没有,还有那耳垂的洞也是经常露馅的地方。
  王容与自觉自己不能犯这种低等错误,肤色涂成古铜色,耳洞也要用粉堵住,画剑眉,胸部用布条绷紧,踩的加厚底的靴子,穿一身圆领男装,王容与在铜镜前转个身,满意的把发冠带子往后一甩,拖长了音唱道,“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美娇娥。”
  “大姑娘穿男装走出去说是锦衣卫王千户家四少爷旁人也信呢。”奶娘说。
  两个丫头都去,也都做男装打扮,去过几次她们自己还有了打扮心得,有时候还讨论怎么能更像男人一点。
  下人备好了车,直接在二门上等着,奶娘看一路上没人,招招手,王容与便带着丫头一溜烟的小跑,等到马车上喘着气就让走。
  王容与的铺子在前门大街上,一溜十来间都是她的,其余都被她租出去,只末尾一间她自己改改成了铺子。
  黑扁门面儿,金漆写就远朋二字,取有朋自远方来的意思,隐晦点出我这有远方来的东西。进去两边是琳琅满目的货架,正中是柜台,两边挂着门帘,一边通完后院,一边通往楼上。
  后院是仓库,楼上是精品。
  掌柜是表舅的儿子,见着王容与就上来引,“四少爷过来了。昨天船到了,我让人递了消息就想到四少爷今天要过来。”
  “我娘做了大海蟹。四少爷不就好这一口。”掌柜说。
  “那我今天可要吃尽兴了。”王容与笑说。
  “这次船还带了些余姚旧味上来,等走的时候一并带回去,让王千户和老安人也尝尝旧味。”掌柜的说,“原本该是年前来的,可惜耽误了。”
  “现在也不迟。”王容与笑道,“正是年节过后清肠胃的时候,能吃点家乡旧味,祖母和父亲应该都挺开心的。”
  掌柜和王容与大哥差不多年纪,膝下有二子,他还有个妹妹,年纪比王容与还小一岁,从后面听到声音前来,“大姐姐来了。”
  掌柜闻言皱眉,“若云,说了很多次,大姑娘穿男装的时候得叫她四少爷。”
  “不碍事的,现在又没旁人。”王容与笑道,“去后院说。”
  送来的新货已经在仓库按品类摆好,若云把点数的册子给她,“这次来的宝石没有特别大个的,这还压着几个大客户的单没做呢。”
  “成色呢?”王容与问,“若没有大的,就多用几个攒个大的。”
  “市面上有人仿我们的首饰样子了,匠人那,大姐姐偶尔也要去敲打敲打。”若云说。西洋的宝石做的首饰,原来只有西洋来的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那时候京里的太太都嫌西洋首饰太花哨,太夸张,跟假的是的,是王容与画的首饰,把西洋宝石按照传统审美做了首饰,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远朋一枝独秀来着,现在市面上这种类型的首饰也多了起来。
  “这个没办法避免的。”王容与说,“以后低端的我们就不做了,只做高端定制的。”
  第九章 想来还是螃蟹的错
  这次的货除了宝石,还有几座珊瑚盆景,大小都是挺大的,但是除了一个是颜色特别纯正的红,其余都是杂色,王容与其实挺看不上染色的,“这个几个杂色的珊瑚要雕刻匠人来琢磨一下,看怎么能根据这个颜色雕一下”。整根的象牙,泛着乳白的光泽,象牙却不做象牙雕刻了,“今年象牙席子多做些,去年的反应不是很好嘛,做成麻将席,那个不费料,和麻将玉牌一起穿。”
  “那作价又要上涨。”若云记着说。
  “有钱人多的是,怕什么?”
  “象牙难得,玉牌容易,只是提供个思路,多攒几床。”王容与说,“还有那上好的紫竹,湘妃竹也刻成大小一样的麻将牌穿成席,只用象牙在中间拼个图案。多做些客人也好选择。”
  “那用象牙雕一副麻将?”若云建议。
  “那也不错。”王容与说。时下的象牙最多的是雕刻成摆件,但是王容与就是往日用品发展。王容与也曾现代思维的想过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但是表舅曾经跟着出海过一次回来说,当地土著猎象和猎户打虎是一样的,不一定碰上,碰上了不是虎死就是人亡,要不然象牙怎么难得呢。
  整张的象皮金钱豹皮,还有华贵的雀金呢,摆出来室内亮堂堂的晃眼,王容与说,“这已经是过季了,好生收着。到下半年再拿出来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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