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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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沈浮桥有些难以置信地眯了眯眸,花牌耳饰在风中摇曳,显出无声的伤感。
  原来爱别离苦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那鲛人的动作也太快了,这才多少日子,山神都为他倾心。
  还好养温顺这话说出来,也只有沈浮桥自己相信。
  沈兄出远门,同那条鲛人说了吗?阮白不多问别的,只是指出这一点,届时他抵触我,我又该如何说呢?
  沈浮桥沉默了一会儿,叹声道:还未来得及说。
  那我猜测他应当不会配合。
  沈浮桥不得不承认阮白猜得对,他必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否则宁逾一定会闹,发脾气还好说,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他真是万死难逃其咎。
  他沉吟片刻,最终缓声道:我可能无法提前跟他沟通如果他知道我出远门,大抵是说什么都要跟着。
  阮白点了点头:沈兄想不辞而别,当心纵火烧身。
  没那么夸张。沈浮桥不知道是在劝说阮白还是在劝说自己,扶额深深叹息,届时你便说我被强行召回了本家,不允许带任何外氏人回府,不日便归,让他不必担忧。
  阮白下意识想说是,话到嘴边硬生生改口,轻声道了句:好。但若他发起狂来,我可不保证能控制得了。
  多谢。沈浮桥深觉大恩无以为报,身上唯一有点价值的东西他却没办法给阮白,那据他爷爷说是一枚伴生玉,他从小戴到大,除沐浴外不曾片刻离身。
  他已经准备送给宁逾了。
  若我还有命回来,这残废身躯,供阁下驱使。
  他说得严肃有认真,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让阮白胆战心惊。
  有命回来
  这是托孀的意思啊。
  可怕。
  还驱使山神阮白修炼千年,自觉还没那能耐,即使现在姑且有那能耐也没那胆子。
  他强笑着摆了摆手,雪白的锦袖轻轻摆动: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念。沈兄若是有心,最好还是提前跟那鲛人暗示一下,以免到时候他情绪突然爆发,多生事端。
  最重要的是那鲛人的血海藤着实厉害,不受控制的时候可能得把山给掀了,雨霖山这才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哪里受得了那般灾难?
  这个我明白。沈浮桥温声答应,病恹恹的眉眼间透露出某种难以克制的情愫,我也不可能真这么洒脱地一走了之。
  那么好的宁逾,任谁也舍不得。
  沈浮桥辞谢过阮白,沿着来路返回半山腰的木屋。
  此刻鸦声长绝,山岚狂起,吹起林间枯黄的落叶,漫天萧瑟地垂落,凄凉得像是一曲哀歌。
  沈浮桥行于崎岖山路,墨色长发在风中拂动,发间简单的素木簪滑落而下,坠落进茂盛的蓬草堆中,颜色相仿,有些难以寻找。
  沈浮桥俯身搜寻了片刻,木簪没找到,倒是在草丛中无意中捡到了一块玄色的鳞状物,很大,很坚硬,沈浮桥指尖刚触上时耳边仿佛出现了一声清越茫远的低吟,带着某种强势的威压。
  奇怪的东西。
  沈浮桥潜意识里察觉到这物件并非凡物,联想起宁逾胸口那块莹蓝色的漂亮逆鳞,便将其收了起来,打算回去让宁逾看看有没有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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