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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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哥哥从一开始就这么傻。
  好吃吗?沈浮桥问。
  好酸。
  沈浮桥听他说酸,以为他不爱吃,便准备给他换个口味,但没想到宁逾又凑上来咬,最后还把那碟杨梅糕给吃完了。
  都有点不像嗜甜如命的宁逾了。
  京城离雨霖山是很远的,即使有术法的加持,等到了崖柏镇时宁逾早就已经睡饱了。
  离雨霖山越近,宁逾就越清醒,最后快到山脚时整个人甚至出现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应激反应他的妖力开始不受控地溢出,双瞳呈现出波谲诡异的深蓝,沈浮桥觉得自己好像抱了只遇险的刺猬,扎得他的心直泛疼。
  他知道此时叫宁逾冷静根本没用,于是捧住他的颊一下一下地吻,宁逾被他蜻蜓点水的吻法分散了注意力,尖锐的指甲慢慢收了回去,暗潮汹涌的蓝色大海稍稍风平浪静了些。
  哥哥
  沈浮桥应声,右手拇指探进宁逾的唇,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獠牙:别把后槽牙咬这么紧,张嘴让哥哥看看我们宝贝阿宁有没有长蛀牙。
  宁逾盯了他一会儿,还是受不了獠牙被温柔抚摸的酥麻,后齿松了力气,嘴巴便被沈浮桥轻松撬开。
  沈浮桥将宁逾的腰下压了一点,方便他检查里面的牙齿,他来来回回看了又摸,就是不说结果,宁逾合不拢嘴,口中津液便慢慢蓄积起来,又被艰难地吞咽下去。
  好昂啊哥哥?
  沈浮桥见好就收:好了,宝贝真乖。没蛀牙,但以后还是得注意一下,你吃太多甜食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宁逾身上的煞气都散了个七七八八。他坐在沈浮桥怀里,一双漂亮的蓝眸眨了又眨,像是有点发懵。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沈浮桥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宁逾脸色沉了沉,却又实在是生不起沈浮桥的气来,便只好在他唇边狠狠一咬,等尝到血珠才堪堪住口。
  惩罚,没有下回。
  好凶啊。沈浮桥半真半假地感叹了声,抚了抚他额边的碎发。
  你是在失望吗?因为我不可爱?
  沈浮桥想温和地笑一下,却不小心扯到了唇边的伤口,顿时变得呲牙咧嘴起来。宁逾没见过沈浮桥这副表情,脾气也顾不上发,颇有些新奇地凑近了些看,却被原本微微低着头的沈浮桥突然袭击,仰首贴唇勾着软舌吮了一口,动作之迅猛,宁逾还没反应过来,沈浮桥便已经心满意足地抱紧他出声了。
  凶也很可爱,哪有那么多失不失望的,净会胡思乱想我的傻阿宁到底知不知道,哥哥能和阿宁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大喜过望。
  他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又无比笃定,像是某种不必被过分阐明的真理,生来便具有绝对的正确性。宁逾被这句话砸昏了头,连戒备心都在无形中被瓦解了,以至于他被抱下马车和山脚处那三只妖怪眼神交汇时,居然连一点攻击性都提不上来。
  阮白看着来人,率先开了口:尊上与夫人归山,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声夫人叫得无比顺口,好像从前和宁逾打架的不是他一样。
  以往诸事,多有得罪。我与楚怜和霖娘行事确有不妥,之前很多次想道歉,苦于夫人每次来都二话不说便开打,没有机会。
  阮白朝宁逾走了过去,宁逾也从沈浮桥的怀里跳了下来,他那表情称不上满意,也称不上不满意,和之前无数次来到雨霖山寻仇一样,眼神冰冷得像是可以掉碴。
  阿宁。沈浮桥捏了捏宁逾的指节,低声唤着。
  宁逾没搭理他,却也没把手抽出来。他单是静静地盯着阮白,面容狠戾得像是想要把他抽筋剥骨:道歉可以,你接我十招,我便原谅你们,如何?
  阮白笑了笑,花牌耳饰随着山风寂寥地晃了片刻,额边的白色碎发看起来有些潦草:早知如此,我便早些接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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