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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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有一次跨境缉拿大毒枭,他带队闯进龙潭虎穴,把身上防弹衣脱下给了战友的他,依旧英勇冲锋在前。
  在那一次任务中,子弹穿透江时临的左胸膛,命悬一线。
  那个穿了他防弹衣的战友,在他的病床前泪流满面。他的上头领导跳脚怒骂道,“江时临,你到底知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我就没见过有人像你这样不要命的,简直是给敌人去送人头。”
  江时临闭上眼睛,窜过脑海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念头:死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他终于可以在黄泉路上看见她了。
  大概只有天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思念是蚀骨入髓的毒-药,侵蚀他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无药可救。
  或许只有死,才会就此作罢。
  在眼底打转多时的热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悄然落下,宋西汐的声音很低很低,哭泣声里带着幽怨的委屈,“江时临,你到底还想我怎样?当初说要分手的人是你,说以后不要再见面的人也是你,我已经努力让自己如你所愿了。”
  宋西汐积蓄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再也无法压抑,泪流满面道:“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这八年来,她何尝又有让自己好过的时候?
  刚分手前两年,她得了严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睡不着。
  她让自己躲得远远的,从来都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西汐,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你。”
  “宋西汐,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这两句话成了她的魔障,成了她的心病。如果没有安眠药,她无法入睡。
  那样撕心裂肺的生活快要把她给折磨疯了,严重的失眠症让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她终于受不了了,往手里倒了大半瓶的安眠药,还没有来得及塞进嘴里,被岑沂南冲进来一手打落在地上。
  他红着眼,竭斯底里怒骂道:“宋西汐,当初我费尽心思救你,不是为了再给你机会寻死的。”
  岑沂南辗转带她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情况才慢慢好转。
  江时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房间上了锁的锦盒里,装的是全都是火车票,从安阳市出发到他所在城市的火车票。
  她会躲在警校对面的咖啡馆一坐就是一天,只为有可能见上他一面。
  只要远远地看上他一眼,她就已经心满意足,满心欢喜了。
  她把自己的心尘封了起来,不让自己出去,可谁也进不来。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她从不正眼瞧一瞧。
  岑沂南曾经问过她,“西汐,你没想过要谈恋爱,还是打算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那时,宋西汐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人不是他,孤独终老也比勉强将就要强。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当生命中曾经遇上那样一个人,其他人注定只能成为过客。
  江时临松开手来,双手无力垂下,嘴角牵扯一抹苦笑,“宋西汐,你怎么就那么会挑话呢?一两句气头上的话你能记八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发自肺腑说过的我爱你牢牢记住一辈子呢?”
  ……我是前尘往事的分割线……
  六岁那年的某一天,妈妈赵青慕突然对宋西汐说,“西汐,咱们去孤儿院把哥哥给接回来好吗?”
  宋西汐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妈妈,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哥哥了?我怎么不知道?是你不小心把他弄丟了吗?”
  赵青慕摇了摇头,“不是,时临哥哥是江叔叔的儿子,江叔叔他去世了,时临哥哥被送去了孤儿院,咱们去把他给接回家里好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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