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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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话,你昏迷不醒,还叫人瞒着我!叫母后如何能安心?”方太后满脸憔悴,看向赵禹宸的眼神却满是心疼与慈爱,细细看去,连眼珠内都布满了血丝。
  而与此同时,随着方太后的靠近,另一道声音,却在赵禹宸的耳中响的格外清晰——
  【真是的,怎么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才凑了一局,当真是可惜了哀家一副好牌!】
  ……
  赵禹宸:???
  第3章 明珠
  赵禹宸觉着一定是他出了什么毛病,这在耳边听到的也一定只是幻觉,是妄闻之症!
  对!妄闻!
  妄闻,自然就不是真的!
  “陛下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方太后满面慈爱,皱着眉头上前,又拿了帕子轻轻擦拭着赵禹宸的额角,任谁看去,都是一派的慈母心肠。
  可赵禹宸却只是愣愣的睁大了眼睛,满心的不敢置信。
  他的母后!当今太后,出身大家,向来端方,除了女四书就只会抄佛经掌宫务,莫说什么叶子牌,便是宫中的乐师歌舞,都嫌玩物丧志会移了性情,从来不肯多看。满朝皆知的端庄贤淑,国母风范。
  尤其在在父皇逝世之后,母后悲痛不已,哀思到卧床不起,还是他带了皇妹宝乐,一起费尽心思劝了半晌,才好容易劝得母后勉强用了一碗清粥,渐渐缓了过来,却还是因为了父皇日夜祷念,眼见着日渐消瘦,只有遇见他请安时,才能勉强露出笑脸。
  就算母后不知他今日“病重昏迷,”可如今父皇孝期都未过!这样的母后,怎么可能在背地里玩叶子牌?
  这么想着,赵禹宸愣愣的张了张口,抬头看向方太后眼底的憔悴之色,又觉着自己为了这莫名的妄闻之症便怀疑自小待他如若亲生,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后实在是不应当。
  左右为难之下,赵禹宸还是有些回不过神,只心神不属道:“儿子无事,早吩咐他们不得随意打扰母后,如何还是叫您知道了?”
  方太后摇摇头,满面慈爱:“母子连心,你出了事,母后在宫中如何能睡得安稳?叫人过来一瞧,果然是出事了。”
  而与此同时:【宫里这大的事都不知道,哀家岂不是当真成了个睁眼瞎?】
  妄闻!都是妄闻!假的!
  赵禹宸抿了抿唇,心下却是有几分明白母后的这般作态。
  先帝,也就是赵禹宸的父皇因为祖母强势,最忌讳的就是后宫干政,后宫妃嫔言行里但凡露出一分不安分,有野心的,都要狠狠的冷落责罚,连身为中宫的母后也不例外。时候久了,包括方太后在内的后宫嫔妃莫说插手了,便是说一句略有见地的话都要遮遮掩掩,唯恐先帝多心忌惮。
  可是,父皇是父皇,他对后宫,并不会这般严苛,更莫提,他自小便在母后膝下长大,看着母后掌后宫,领命妇,如何不知道母后处事极有章法,绝非那等愚昧妇人?
  原来母后对着他,竟也会这般遮掩欺瞒吗?可是,他虽是帝王,却也是母后自小养大的儿子不是吗?即便知道母后在他这乾德殿内安了人手,他也只会当做母后的一片慈母之心而心怀感念,又何必如此欺瞒?
  赵禹宸心下莫名的生出了些不被信任的酸涩,不过到底是自小就被当作国之储君教养大的,瞬间就也回过了神来,命令自个从这低落的情绪中回过了神,想着父皇太傅等人对他的要求教导,只将帝王不该有的期盼与委屈都死死压了下去。
  赵禹宸张了张口,他自幼长在太后膝下,心下早已将方太后视作亲母,既敬且慕。
  但此刻,因着他所听到的异声,他掩耳盗铃一般,不愿再细想母后的言行,只叫自己尽力平静道:“天色已晚,孩儿已然无事,母后身子还虚着,不如早些回去歇息。”说罢之后,甚至还唯恐拖延下去会再听到什么一般,连忙抬手示意魏安送人。
  方太后顿了顿,伸手抚了抚赵禹宸的手背,声音仍旧很是慈爱:“好,母后不扰你了,明儿个还要上朝,我吩咐他们上碗参茶,你用了便好好歇息。”
  而与此同时——
  【罢了,本就非我亲生,原也该有分寸。】
  赵禹宸的心头猛地一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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