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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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作祟无法平息的时候,他在草稿纸上写裴箴言的名字,但最终只能把它涂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的喜欢是过街老鼠,见不得光,得而诛之。
  那道叫做《书中的箴言》的作文题,是他唯一一次光明正大写这两个字的机会,写完不必费尽心思遮掩。
  终于有一次,这两个字不是他的禁忌,堂而皇之出现在他笔下。
  两年时间亦没能消耗裴箴言对他的执念。
  陆仅,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要你帮我,我想要跟你当回兄弟,我想跟你像以前一样,我不想失去你。
  因为你他妈的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还要重要!
  那天裴箴言喝得酩酊大醉,发泄一通后沉沉睡去,陆仅守在一旁彻夜未眠。
  这样的裴箴言,他当然无法再推开,那一通悲愤的控诉,听得他的心都要碎了,这种心疼已经不止是精神层面的痛,而是来自肉体实打实的痛楚。
  可他必须要想清楚,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回到裴箴言身边。他不能太热情,会被看出端倪;但也不能太冷淡,会让裴箴言误会他不够真诚。
  要是掌握不好这个度,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的友情重新续费,代价是陆仅如履薄冰,几乎每分每秒绷紧神经,克制自己靠近的欲望。
  裴箴言一如既往的黏人,而且比以前更甚。频繁的肢体接触,放学不肯回家,晚上同睡一张床,发展到后来,舔脸,一起旅游。
  像一舀淬毒的蜂蜜,一片布满鲜花的沼泽,一场荒诞的美梦。
  迷人又危险。
  乌镇的乌篷船上,船夫说这个天气花灯很快就会灭掉,许愿不灵。
  陆仅许了个愿:我想要裴箴言也能喜欢我。
  他只敢在知道不灵的情况下许这个愿,因为他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希望它实现还是不实现。
  花灯顽强得超乎预料,火苗在风雨中跳跃摇曳,迟迟不灭。
  上岸前,陆仅回头找它。
  那个愿望太自私了,他想改一个。
  希望裴箴言平安快乐,一生顺遂。
  但满池的涟漪之上,两岸的灯火璀璨辉煌,那盏小小花灯早已湮没其中,无处寻觅。
  当晚事情便失控了。
  陆仅只在裴箴言的不依不饶下喝了半杯酒,但夜里裴箴言舔他脸的时候,他没能听从内心的明令警告,着了魔似的给予了回应。
  当时裴箴言的脸与他的脸呈十字交错型,裴箴言专注对付他的侧脸,并朝他的嘴唇方向靠近而来,而他的吻,便贴在了裴箴言的鼻梁,鼻尖,而后是人中。
  他一方面还知道克制,没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敢虚虚地用嘴唇触碰。
  但他同时也是丧失理智的,因为他想和裴箴言接吻,只等醉的不轻的裴箴言一步步走入陷阱,他便会将其捕获,而后深入禁地,任意妄为。
  也许与酒无关,没有那半杯酒,他照样会如此疯魔沉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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