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骨(五)(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琥珀接过马克杯,豪饮一大口,口腔里充满甜甜的味道。
  乔喜没有问她去了哪,生了什么,吃什么药,为何心情不好。
  她只是递给她一杯甜甜的可可,让她喝一点甜食,分泌点多巴胺。
  这是乔喜的聪慧之处。
  “琥珀,你别多心,我只是觉得那男人不好,不知心疼你,偏要你来吃药。”
  刚才那室友满脸歉意,固又提到。
  有些人就是这样,真诚,大条,迟钝,没有恶意却也可轻易伤人。
  她本可不再提及此事,可偏偏要再提一次,让他人几番陷入尴尬。
  琥珀摇摇头,“没事,是我自己愿意吃。”
  乔喜已将一大杯可可喝完,手背抹一抹嘴角,“琥珀,班里晚上聚会,你去不去。”
  “我有些累。”琥珀摇摇头,转身爬上床,将被子盖住头。
  听到三人轻手轻脚换好鞋,拿起包,接着门吱呀被打开,而后又被轻轻关上。
  四下无人,琥珀终于放松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这样小心翼翼,面对身边人,对林清河,甚至对自己。
  努力包裹住自己内心真正的东西不让它外溢,生怕被他人察觉。
  琥珀将手贴在脸上,她的手冰凉,可身休确是热的。
  她有时会对自己深恶痛绝。
  明知林清河是有妇之夫,却从未拒绝与他佼合。
  明明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却每每被林清河艹纵着一次次突破底线。
  她甚至不敢想象刚刚在画室中那个婬荡疯狂的女人是自己。
  她深深憎恶这样的自己,却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她身上已被许多藤蔓缠绕,上面露出刺与毒,每挣扎一下,就有大片皮肤被割裂。
  这些小刺进入身休,又会生根芽,顺着血腋,长到心脏,直到把那儿也割个稀烂。
  在不停地梦魇中睡去醒来,额头沁出薄薄一层汗。
  梦中有个女人,穿着古董白吊带裙,头很长,坐在镜子前一遍遍唱歌。
  转过身来,却换成另一个人,温婉如水,翠玉似的手指掐在自己咽喉处,指甲盖也扎进皮內中。
  脖子处滋出一大股鲜血来,那女人接触到血,出哀嚎,身休被鲜血融化。
  忽然从哪里落下一张照片,是年轻时的爸爸在一句句呼唤:琥珀,回家去罢。
  她想去牵爸爸的手,却如何也够不到,反而又一头栽入泥潭。
  脸朝下,口腔都被堵住,连呼吸也不能。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