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天涯路远何处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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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公子,以后还有何打算都可以跟老夫提,只是我家女儿已年过十九,耽搁不起了,还希望宋公子先将婚事办了,以后的事情你们夫妻二人可以再商量。”许父掂量许久开口道。
  宋亭的眉毛不可察地抖了两下,虽说他应下这场婚事另有目的,但当听见“你们夫妻二人”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险些呛了一口。
  宋亭一丝不苟地笑着,“当地的风俗我不太清楚,许老爷若是愿意,便挑一个良辰吉日吧。”
  许父求之不得,连声答应,眉毛都快扬到后脑勺了,宋亭陪笑,身旁的柳知故仍是面色淡淡,但他吃了几筷子以后便再未动过碗筷。
  最后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十,宋亭知道时,离十月初十已经不远了。
  许小姐要嫁人的事情很快在城中传开,宋亭这几日走在街上总会收到这样或那样的目光,弄得宋亭恨不得将依玛的幕篱拿过来遮一遮。
  十月初十,依玛起了个大早敲响了宋亭和柳知故的房门。
  开门的是柳知故,他低声道:“宋亭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让他多睡一会,我们去白道长房中吧。”
  依玛点点头,转身又去敲白道灵的房门,白道灵一早便穿戴完毕,开门将依玛和柳知故迎了进来。
  依玛的易容术可谓是出神入化,削葱的手指左描右画,再看镜中时镜中之人已经全然变了个模样。
  白道灵围着柳知故绕了一圈,惊道:“看来人们常说的夫妻相也是有道理的,”他又看着依玛道,“这完全就是宋亭啊!”
  半晌,白道灵又觉察出不对,他皱眉道:“像是挺像的,但你能不能别老是冷着脸?人家宋亭会蹦会笑的,你这没有神韵啊!”
  依玛也淡淡道:“是了,易容只能易皮相,但一个人的神态动作是很难易容的,这一点需要长明长老自己琢磨,毕竟您与宋亭最是相熟。”
  易容时依玛将柳知故双眼前的白绫去掉了,用了点法子将其染血的双瞳变成了宋亭那般清透的茶色。柳知故低垂双目,再次抬眼时已敛起了眼底素日的冷色,白道灵一瞧便拍掌道:“对了对了,眼神要柔一些,把你平日里那冰冻三尺的眼神收一收。”
  柳知故看他一眼,白道灵啧啧道:“刚夸你!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天快亮了,咱们该动身了。”
  许父将一套宅邸送给了宋亭,今日大婚,柳知故便要从那宅邸出发将许小姐迎回来。
  三人要出发时宋亭也早已收拾停当,他前些日子从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个斗笠,便是打算今日用一用。
  说来,宋亭已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素蔓延,有时竟连看师尊一眼心口都会漫上一阵刺痛,刚开始他姑且能咬牙忍着,但这毒素似乎会随着每一次毒发浸入血液和骨髓,后来竟一次比一次痛,宋亭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柳知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宋亭低低地戴着斗笠,将苍白的面容遮了一半,迎亲的队伍从远处而来,宋亭和白道灵一行人混在人群中,皆掩面而行。
  “白道长,我有一事好奇了许久,想趁此机会问一问。”宋亭哑着嗓子道。
  白道灵道:“你说。”
  “上次您的故事还未讲完,宋林死后又发生了什么?”
  白道灵顿了顿,想起柳知故也曾向他打听过这个问题,他笑笑,重述道:“宋林含冤而死,但传出的谣言却说他是攀上了内阁大学士之女才买到的考题,消息传到徐家,徐家上下对此十分不齿和恼怒,徐青青自此便一病不起,香消玉殒之时心中都怀着怨恨。”
  宋亭落寞的神色隐在斗笠之下,他轻声道:“宋林至死都未含冤得雪。”
  白道灵叹了口气,“世间万事种种,哪有所有含冤之人都能等到沉冤得雪的一日?”
  迎亲的队伍走了很久,从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直到鞭炮齐鸣,新娘入门宋亭等人才隐去身影跟进了宅邸。
  许父满脸喜气,许安盖着红盖头瞧不见神情,但宋亭仔细观察她的步态,便隐隐怀疑今日成亲之人或许并非许安,而是徐青青。
  客迎了一天,宾客源源不断,许父将能请的都请了,于是这场婚宴从正午一直办到日落黄昏,新娘早已回到了婚房,而柳知故则在婚宴上站了半天,难得他面上还能挂着一丝不苟的淡笑,礼数一丝一毫也不差。
  宋亭一行人找了处阴凉一直等到天色垂暮,待到宾客终于纷纷告辞,厅前终于静下来才跟着柳知故进到了婚房中。
  白道灵一踏进婚房便大手一挥在房中设下了结界,以防徐青青趁机逃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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