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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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原离开的人流中,逆向奔袭一队人马,于人海中四顾张望,艰难前行。
  自在大明宫惊闻凤栖原之变,就算圣人再三宽慰已派遣龙武军相助,又着崔九郎临阵指挥,几十载朝堂风云,堂堂大唐左仆射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过,今日看台贵宾席和日本遣唐使都是饵,凤栖原百戏不过瓮中捉鳖罢了。
  一场秘密的棋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袁训就是无法安心。
  出了皇城,他沿着朱雀大街一路马不停蹄往凤栖原赶来,道不出的心慌意乱。
  直到他亲眼看见人潮中聚在一起袁醍醐、袁光逸和谢梵境都完好无恙的站着,这一刻他突然体悟到他们才是他的一切。
  穿越密集的人海,谢梵境与骏马上身着紫袍金跨的袁训遥遥相望,目光中是害怕失去的恐惧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袁训翻身下马挤开人潮,来到他们身边,无须更多言语,一把将儿女和妻子拥入怀中,都在就好。
  他不再是摆弄命运、站在权力巅峰的大人物,他只是一个唯愿妻儿平安的普通男人。
  袁醍醐扑入家人的怀抱,生死之际,她才惊觉岁月平凡的可贵,所有的恐惧、后怕、委屈统统倾泻而下。
  袁光逸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这个家庭接纳,成为了真正的一员。
  这是他从小到大深埋在心底的梦。
  ————
  骆驼载着的西域乐人们主动拉下面纱,露出来自大漠戈壁独有的风吹日晒的脸庞。
  他们经过金吾卫军士的查验,除了乐器,并无异样。
  制作精致的银制马头酒壶引起金吾卫军士的注意。
  其中一位西域乐人将它取下递给金吾卫,“此壶为萨珊波斯手工艺人所作,虽然有些年头,在长安城内也算少有,倒也值得几贯文钱,军爷喜欢拿去便是。”
  金吾卫军士盯了乐人一眼,他心里虽喜欢,这个节骨眼决计不敢收下。
  无事献殷勤,他谨慎地将银制马头酒壶打开凑近闻了闻,确认的确是葡萄酒,又将壶盖塞好还给西域乐人,朝同伴大喝一声:“放行!”
  骆驼载着五人乐队与正在登奚车的袁氏一家错身而过,朝着回长安城的方向行去。
  银制马头壶的主人仰头饮下一口葡萄酒,竟喝出几分血腥味来。
  瓮中捉鳖,的确小瞧了金吾卫中郎将。
  婆罗门青焰派和鸿胪寺的暗桩已经折损,崔湃抓了叶迦沙和库尔麦,好,很好,这说明剩下的人会很安全。
  而剩下的人才是毁灭槃多婆叉的核心力量。
  棋盘之上,要比的是执棋者谁的筹谋更加深远。
  第55章 患得患失
  回到胜业坊袁宅,医官候在府邸。
  仆役伺候袁醍醐褪下残破的幂篱,挽起圆袍的衣袖,脱下靴子,露出红肿的手腕和脚踝。
  这是她从莲台上撑杆而下落入纱布中受的伤。
  会场中情况紧急来不及顾及,如今受伤的部位已经肿的没有了知觉。
  医官探手摸了摸骨头,确认袁醍醐只是淤肿并无大碍,休息半月即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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