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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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依旧发冷,呼出的气又像火烤一般,烧的他喉咙干哑,几处剧烈的钝痛虽然还在忍耐范围内,但也实在有些难受。
  “高烧没有缓解,意味着炎症还在活跃。”医生把体温计消毒收好,手上飞快地写着记录,“伤得不轻,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有感染是难免的,一会儿安排做一下菌培,尽快把体温降下来。”
  高烧了整整两天,这样下去任谁的身体都受不住。
  宋以岚心里拧在一起,忽然想起昨天做了很多检查都还没取结果,“张医生,昨天的检查报告都出了吗?”
  “出了。”张医生回身看了看她,表情有些疑惑,“昨天有家属开具了证明文件,取走了所有的检查报告,说是涉及旧伤需要发给之前治疗过的军总医院。”他看出宋以岚好像对此并不知情,又说道,“那边出了保密协议,具体的细节暂时不能透露。我们目前的给药方案也都是军总在提供,这一点可以放心。”
  宋以岚心头一凛,倒不是因为被归到不许透露的一方,而是因为“旧伤”那两个字。
  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的旧伤,隔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根除,连伤病内容都需要保密……
  徐忠看出她的心事,撑着手臂又坐了起来。关于两年前的伤,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向宋以岚交底,只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这一次入院打乱了节奏。
  “张医生,谭老还在您那边的话,麻烦您请他过来一趟。”身体一动,牵扯到伤口有更加剧烈的痛感,他眼神一颤,却再没有其他难受的表现。
  医生看出他的勉强,也心知他和谭宗南的谈话不会太短,出于做医生的职业道德提醒了一句,却只得到一声真诚的谢谢,叹着气出了病房。
  “以岚,”徐忠放松了一些,闭了闭眼睛,往床边靠了几分,声音里带着歉疚。
  “你别乱想。”他斟酌着语言,想让她放心,“不严重,更不会致命,只是因为当年的任务性质,要走的程序比较多,谭老那边也比较慎重。”
  他能做解释的到此为止,却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似的,又添了几句,“再等一等,过不了太久,我会争取一个让你知情的机会。”
  宋以岚点点头,几乎立刻明白了这个知情权背后的心思。
  他的过去对她而言将是最大的遗憾,他只能尽力给她一个完整的现在,连同一个完整的未来。
  相握的手默契地改成了十指相扣,她凑得更近了一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
  “如果说,遇见你之后我再没有其他的好运气,我也觉得值。”她抬起头,心里想的全都写在眼睛里。
  徐忠低下头,有烫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他的眼神久久没动,把她的心事读的明明白白。
  “忠哥。”宋以岚反复念着,好像这两个字就能叫她心安。念着念着,胸口处有什么破开了裂缝,这些天里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出口。
  “有句话我从来没说过,”她低声,想说的话在喉头滚了千百遍,“开始不敢承认,以为自己受不住这样的感情。”
  “我知道。”滚烫的吻打断了她的声音,骇人的温度给他们浓郁的感情赋予了其他更难得的东西。
  徐忠烧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却像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吻着她,一下是心疼,一下是欣赏,一下是永久的陪伴。
  “宋以岚,”喘息间,他叫出她的名字,替她把那句话说了出来,“我爱你。”
  .
  谭宗南先回军区开具了各项证明文件,包括当年任务加封的保密评级书,一起带到了御城市人民医院。
  他拿着证件取走了徐忠的检查报告,向院方解释说明了具体情况,顺利地得到了院方的支持,很快把检查报告发给军区总医院,并且和御城的院方签订了保密协议。
  这些都做完以后,他才真正空下心思来关心徐忠的情况。
  徐忠的伤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即便他和齐皓两个人赤手空拳地去救人,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人让徐忠如此棘手。
  从徐忠初入特种大队开始算起,有七年的时间,他看着徐忠从只知道服从命令到学着下达命令,从机械地使用武器到灵活地判断形势,即使是在早年间的摸索期,也少见他把自己伤成这样。
  他拿着手上成叠的文件,一边想着军总医院刚刚发来的诊断报告,一边推开了徐忠病房的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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