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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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斯文一把僵硬的老骨头,软得险些从阶梯上摔下去。
  “郡主莫要取笑下官了, 下官廉洁奉公,哪有钱置办此等宅子, 这是南斗帮帮主听闻贵人大驾光临,特意嘱咐下官一定要让侯爷,大人与郡主住得舒服自在。”
  苏木与沈行在对视一眼,挑了挑眉。通往洛州的道路疏通后, 吉柳儿便以有要紧事为由先他们一步进了城,怕不就是为了办这件事。
  舟车劳顿,苏木沐浴过后便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一眯眯到了傍晚。出房门后,沈行在与舒秦刚巧从外面回来。
  苏木鼻子灵,隔着不远闻见他们身上的酒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们显然是刚赴宴回来。原本宴请钦差并无不妥,只是眼下洛州正在灾中,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就有些朱门酒肉臭的意思在了。洛州官员在此时宴请钦差原本就有些意思,沈行在与舒秦竟还当真去赴了宴。主要是舒秦,沈行在行事再嚣张她都不意外。
  “才睡醒?”舒秦眯着眼打量她,见她讪笑着摸鼻尖,好笑道,“睡到此时,晚上又要做夜猫子了。”
  苏木借挠头的动作飞快瞟了一眼沈行在。沈行在果真说到做到,不能摆脸色便干脆转过头不看。
  舒秦一贯温和的笑容僵了一瞬,在无人察觉时便立刻恢复正常,“对了,你几位姨娘给你送了些东西,你记得去我那里取。”
  姨娘给苏木送东西时也会捎带着送些给舒秦,将东西让舒秦转交也很平常,苏木不觉有异,趁天色还早,点头道:“我们现在便去吧。”说完都不敢看沈行在。
  两人进了舒秦所住的院子,舒秦从箱子里拿出几封信与几件秋衣交给她。
  苏木道过谢,将秋衣搁在一旁去拆信。
  舒秦冷不丁问她,“你与靖远侯在一起多久了?”
  手上的信封划拉撕开,苏木顿了顿,抬头看他,“还在禹郡时。”
  “倒是比我以为的要晚一些。”舒秦轻嘲一般,又看向她,“怎么如此坦率,我一问你便说?”
  苏木将信封搁在桌上,“反正我说谎也瞒不过你,何况我答应过沈行在,你若看出来了,我便不再瞒你。”
  原本还算平常的舒秦被她后面这句话激得眼角狠狠一跳,“你答应他?苏木,你以为我是因何看出了你与靖远侯之间的关系?”
  舒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忘了你的本事从哪儿学的?你与靖远侯的小动作,真当锦衣卫看不到?陛下王爷不愿意你涉入朝局,没有陛下王爷的授意,他肯让你了解此事,还是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与你谈论此事,我岂能看不出你们两个的关系?”舒秦死死盯着苏木,咬牙切齿,“苏木,他是故意让我知道你们二人的事情。是你想瞒着我是吗?可他答应了你,却并未照做,他在骗你!”
  苏木一愣,将舒秦的话与之前的事情串联起来,的确有许多她之前未能发觉的古怪之处。
  舒秦撑着桌沿,身子往前一压,一向温文尔雅的人露出了锦衣卫逼人的气势,“苏木,他在算计你。你喜欢谁我管不着,我也不管靖远侯是忠是奸,可你考虑清楚,靖远侯是什么人?他今日在你面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来日又当如何算计你?未到洛州之前他能将洛州官员算入死局,难保他这一套手段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看着苏木,目眦欲裂,在担心她,恨铁不成钢,还有些别的苏木读不懂的情绪杂糅在其中。
  苏木觉得手指有些发麻,如钝针轻此,密密切切地啃噬她的指腹。
  舒秦说的话没有错,何况沈行在欺骗了她,她很生气。
  但这毕竟是她与沈行在二人的事情。
  她仰头看着舒秦,认真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也没那么容易中套。”
  别过舒秦,苏木气势汹汹地去寻沈行在,
  快要入冬,到了晚上,比白日里冷上不少。苏木一肚子火气,然后被疯狂涌进她脖子里的寒气冻的停在半路上打了个哆嗦。
  她原本是打算出门闲逛一会儿,睡醒之后嫌麻烦也没再添衣,这会儿冻得不行。
  算了,苏木磨了磨牙,太冷了,明日再说。
  回了屋,洗了个热水澡,苏木往床上一躺,也不知道是不是舒秦说准了,还是被沈行在气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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