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喚名、求生求死(3 / 5)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易碎的玻璃极端地象徵锋利与脆弱,可她对此感到了放心和安全。
  当初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从恶梦醒来的他会对自己发脾气或心情鬱闷。
  那天的担忧不完全是为了他,所以本来是想藉着暂时的离开,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只是最后说不出口,依旧选了陪伴。
  因为曾经的悲痛再度涌上了岸。
  那时喊着要撑下去,必须得撑下去,然后一撮燃起的火苗就忽然熄灭在了死亡的浪潮里。
  而提醒她,灰烬里还残存着生命力,有能轻易咬穿她皮肤的尖牙、体温热得发烫的他在这,那样的人除他以外就没有谁了。
  暖热的被窝包裹住纯粹的相互依赖,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感性。
  第一次借出让她在恶梦后清醒的兔子是为了身边的谁能安稳睡去。
  萌生的保护欲因此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想照看着这个一刀刀划下伤口却至今尚未倒下的人。
  儘管自身弱小得只能试着去使用自认为有用的手段,脑海里遍佈莫须有的绝望的可能性。
  「你相信我会愿意多活几十年吗?」
  「...你差点被我杀了也躲都不躲,我很难相信。」
  他用严谨的态度回应她无奈的淡然浅笑,难以接受她那半点把握都没有的某种坚定。
  不觉得自己能胜出却主动参与赌局,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也绝对算不上多么明智的决定。
  「那算偷袭吧,我要怎么提前猜到你会突然把我抱死在这里?」
  「是那样没错...」
  她似乎对此颇有怨念,就算没几句好听的遗言能说给他听,但至少跟她告别一下再动手吧。
  前几次只有自己在场,没被谁杀过,结果有他在时竟然照样无话可讲。
  她叹了口气,离开他松开的怀抱,背靠着身后的柜子,平復心里乱糟糟的愁闷思绪。
  而他则是迟来的心虚,但又想到没要真的对她下手,那她一定会抗拒这种难受的体验。
  没责备他也或许是因为接受他有自己的考量,不然就只会认为他让她平白无故地受苦了。
  也许是难过时不用找谁出气,又或者累得没动力去弄伤谁了。
  活着,慢慢地走,走到尽头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地走了几十年,他从来不懂得这样的方式。
  如此期盼的人有理由继续看着他吗?
  「理...」
  走到她面前,这次没被用困惑的目光注视,眼神明显带着情感的温度。
  很直白的传达了突然叫她是要做什么的想法,省略了主动开口发问。
  「...再靠过来一点。」
  她没迟疑,依然不排斥接近他,就把距离从几十公分又缩短到一把尺了。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