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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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杨宪清的书房,她就瞧见笑得一脸自得的宋晋庭,俊朗的眉眼都写满了你快夸我的邀功。
  杨宪清见她来到,回头唾弃地瞪了一眼拿自己当掩护的宋晋庭,主动离开书房,给两人一个说话的地方。
  “窈窈快来坐,我刚骗着先生泡了壶好茶。”宋晋庭毫无羞愧。
  谢幼怡慢慢走到他对面空着的椅子坐下,看他动作缓慢为自己倒茶,“你都伤着了,别乱动,我来。”
  不想他变戏法似的,直接从身后推出一个药箱,满怀期待望着她说:“帮我看看,刚才可能裂开了……”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设下一个套子又一个套子,早把你套在里头,根本没办法往外钻。
  谢幼怡确实担心他,索性放弃挣扎,把椅子挪到他跟前,抬着下巴点了点。
  宋晋庭会意,大大方方就开始解扣子,虽然只是把有伤的胳膊肩胛露出来,并没有把整个上身露在外头,可那片皮肤也够叫她面红心跳的。
  她努力不去看他其他地方,慢慢把包裹着胳膊和肩膀的纱布拆开,里头露出一道狰狞的刀伤来。
  她心疼得一颗心跟着揪起来:“怎么会被伤着了。”
  “在掌戎司办差,哪里会没有磕磕碰碰。”他含含糊糊,见她眼眶微红,又觉得自己故意惹她心疼太不该了,忙笑着又道,“不碍事,就是看着吓人,皮肉伤,过几天就长好了。”
  她哪里听不出来这是他安慰自己的,可他的差事她也不好过问,那是给皇帝办的差。她抿着唇,沉默帮他把渗出的血迹慢慢用泡过酒的布擦干净,再上药重新包好。
  棉布缠绕到胳膊时,发现上边还有几道旧伤,那种痕迹像是鞭打一类的伤,她就想起几年前宋家被抄。
  她当时没能找到他,不知他吃了多少苦头,才会留下这样的印子。
  她幽幽一叹:“之前不想见你,你总是隔三差五就冒出来。现在倒好,无声无息能不见近十日,然后还弄得自己一身的伤。”
  宋晋庭听见她叹气,居然新鲜得直勾勾看她,可惜她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窈窈,你什么时候会再去外祖家?”
  她不知他已经查到自己得了不好治愈的病,还认真想了想才回答:“估摸一个月之后吧,还能赶回来过年。”提到外祖,她顺着就说这几日忙碌的事。
  宋晋庭听着,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太阳微微西斜,照进来的光暖且柔,她正好笼罩在那片光幕下。跟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事,就有种夫妻间那种温情脉脉。
  丈夫劳作一日,妻子把家里长短都细致倾诉,让他神往之。
  唯一不好的是,沈家这事诡异得很。
  他就想到中秋那夜之后发现的那些端倪,眸光一沉,神色亦随着变得严肃:“我再帮你暗中查查,人情债不好欠。”
  “外祖父也是这么说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头绪。你忙你的吧,没必要分神,我们手上也有打探消息的人。伯父的事情怎么样?”
  谢幼怡感激他总是事事以她为重,他闻言却是一笑,语气暧昧:“嗯……大约回信在路上了,你别怕,我们的亲事,父亲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谁问你这个了?!”
  又被他故意调戏,她把药箱子往边上一推,作势要走。他连忙拉住她说不敢了,终于正经说话,把案件进展说来。
  “是陛下逼着督办,总归不敢糊弄,到最后什么也查不到,也是陛下一句愿不愿意翻案给个公道。不过,倒是有进展的,就差一份证据了。”
  “什么样的证据?”她追问。
  他神色明显一顿,然后笑了笑转移话题:“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总不好说,那份证据就在她父亲手上,他又要对老丈人行威逼一套。
  他不详细说明,谢幼怡‘哦’了声,就不多问了,毕竟谢家在此事上多少有点尴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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