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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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晋庭被揭穿自己的激动,一点都不着急,闻着她的发香笑:“你是郎中不成,可我这心病,一般郎中治不好,得把我的窈窈娶回家估计才能痊愈。”
  说两句就不正经,惹得她抬手给他一拳头,“胡说八道,我这是久病成医,比一般郎中都顶用。”
  此话落,两人都同时呼吸一滞。一个是说漏嘴的心虚,一个是不知真相的抓心挠肺,他索性顺着往下问:“什么久病成医,你生病了?”
  现在就是机会,过了这村,不知何时再有这样的时机。
  谢幼怡推开他,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耳垂,装作若无其事地圆话:“姑娘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又长期跟着外祖出门,有时找不着郎中,不就自己学会了。”
  她不愿意提。
  宋晋庭眸光渐深,谢煜锋的话在耳边回响,名为不安的浪头再度打他心上。
  “这样,你下回有什么不舒服就派人来告诉我。”他当即又变回言笑晏晏的模样,仿佛是信了她的敷衍之词。
  她心中一宽,点点头,继续说先前未完的事:“太子已经知道我在宫里撒了谎,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我们以后要怎么行事。”
  “以前该怎么行事,我们往后还该怎么行事,不用改变。改变了才会引起怀疑。”
  他背过身,指了指自己还未干的头发。
  她眼底闪过笑意,拾起布巾继续帮他擦干头发。
  他的头发又密又细,让她一个姑娘家都要羡慕了。她动作轻柔,声音也柔和了许多:“瑞王那儿呢?太子这是怕瑞王夺位吗?亲兄弟,何至于,瑞王从来也没有多过问朝事。”
  瑞王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每天没头脑地乱晃,要不是行事沉稳一些,那就和她父亲兄长一样纨绔了。
  他嗤笑:“朝臣都贪恋官拜一品带来的权利,那还是低于皇权,都争得腥风血雨。身在高处的人,只要尝过权利的好处,就不会拱手相让。自古帝王多疑,储君如何能避免,他一日没登极,身边就埋伏着许多想拽他下来的人。”
  “至于亲兄弟……皇后待瑞王太过溺爱,连考虑婚事都是想要给瑞王找一个正如日当中的权臣家姑娘,太子能不害怕吗?”
  “不然太子何必借着你进宫算计?就是知道能让皇后成为最大嫌疑人,好让瑞王跟皇后生罅隙,又能在陛下跟前留下不堪重用的印象。往后瑞王要怎么走,他自己才清楚。他要是不能清醒,哪日死在太子手里,也不是不可能。”
  旁的兄弟,都不会比瑞王这个嫡次子有威胁。
  谢幼怡倒抽一口气,心里发寒。
  皇家实在太过现实和残忍。
  她缓了会,等背后那股凉意散尽才再开口:“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就怕太子要再生事,他盯上沈家,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我先前听说过,太子暗中在不少商行里占了分红,似乎这几年都十分缺银子。堂堂一国储君,不应该缺银子才对,所以太子极可能遇到什么事,要填补窟窿。”
  但是她实在不清楚太子会因为什么事要补窟窿。
  “此事有我,你只管自己注意,身边任何时候都不能离了人,书院里我会布置好。只是此事也不能和杨院士透露一句知道吗?”
  谢幼怡怎么会不懂,郑重地应了。
  “窈窈,我记得你会做桂花糕。园子里还有桂花开着,马上要谢尽了,你给我做一回呗。”
  他忽然提起要吃桂花糕,她哪里不知道他就是为了久留她故意的。
  她正要应下,不惑带着侯府的侍卫慌张找过来。
  侍卫见到她,连行礼都顾不上,无奈又焦急地道:“姑娘,侯爷和世子把忠义伯的儿子打了,连同太子和瑞王的表弟,都揍掉了几颗牙。两位公子一嘴的血……”
  谢幼怡简直想两眼一翻昏过去算了,她爹爹和兄长就不能不惹祸,这怎么就把人打了啊。
  她急急和宋晋庭说:“我去看看,这两家都不是好惹的。”提着裙子就跑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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