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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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匠曾垂下头,低声道:“杀……杀人。”
  大理寺少卿:“杀的什么人?”
  花匠曾松垮的眼皮轻颤着:“周家大公子,还有他的贴身侍从忠平。”
  话音落下之际,坐于远处的周平满脸愤恨颤栗,恨不得化身猛兽,将花匠曾撕碎。
  大理寺少卿看向明长昱,见他坦然若初,便接着询问道:“你是如何杀人的?”
  花匠曾艰涩缓慢地将作案过程交代了一遍,与昨日向明长昱吐露的没有半分区别。
  大理寺少卿蓦地皱起眉头,满心的狐疑和不解,酝酿了几分怒意正要审问,却被明长昱截断——
  “我这里有份口供,与你说的有些出入,”明长昱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匠曾,沉声说道:“昨夜你儿子曾登发交代,他在将摘星楼瓷盅交给你前,就在里面下了毒,你如何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93章 恩怨父子
  花匠曾骤然僵住,斜眼看了看身旁的曾登发,曾登发突然被人提及,一时间仓皇无措,将身体佝偻得越发厉害。
  “我……我不曾注意到瓷盅里的情况。”花匠曾说道。
  明长昱无声一笑,“你不曾注意,如何知道曾登发给你准备的是俞洲菜?难道你在瓷盅里下毒之时,也不曾看清瓷盅里的情况吗?”
  花匠曾咬牙,沉默一瞬,说道:“侯爷所说的口供,当真是我儿子说的?”
  明长昱讥讽地勾了勾唇,大理寺少卿却是怒声斥道:“大理寺公堂岂容你妄言?你儿子曾登发的口供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在将瓷盅交给你之前,就在里面下了毒,而你将瓷盅拿去厨房加热,却没料到侍从忠平会来要吃的。他将瓷盅要去之后,给了周齐越,两人一人吃了一半,最终毒发身亡!”
  他将口供轻轻一扬,厉声道:“白纸黑字,上面还有曾登发的签字画押以及手印,难道有假?”
  花匠曾立刻红了眼,面如土色,却依旧垂死挣扎,说道:“谁……谁知你们是否对他用刑,将他屈打成招?”
  官府公堂,一般人犯被押上来之后,大多被吓得肝胆俱失,鲜少有当堂质问的。堂上在座众人见此状况,各怀心思,脸色各异,愤怒有之,不屑有之,玩味十足的也有之……
  君瑶始终悄无声息地站在隋程身后,目光暗中将曾登发上下打量一遍,根本没见到他身上有任何伤痕,连衣裳也是完整整齐的,一点被用刑的迹象都没有。
  果不其然,隋程冷哼一声,说道:“什么用刑?对付曾登发这样的人还需用刑?可别脏了刑部的刑具。”他指着曾登发,轻蔑地说道:“这人在牢中关了半夜,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今日凌晨将他押出来审问,还没动刑,他自己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刑部是什么地方?里面关押着不少恶贯满盈的人犯,哪怕夜间也不断地用刑审问着,鬼哭狼嚎森森惨叫,将刑部弄得像人间地狱,但凡没点胆量的,如曾登发这般的,进去一遭就被吓得神魂聚散。所以曾登发在那样鬼气森森惨叫连连的地方待了一晚,精神底线早已崩溃,还未用刑就交代了。
  更何况,明长昱吩咐过,在曾登发崩溃之后,向他出示罪证,铁证之下,曾登发就算否认,也无济于事。对他而言,否认不定还会遭更多的罪,若是主动承认,还能争取点好处。当人在面临生死威胁时,自然会选择自保,曾登发也一样,他交代好事情首尾后,便将主要罪行推给了自己的父亲花匠曾。
  在座之人,对曾登发主动交代的行为嗤之以鼻,花匠曾却骇然大惊。
  “即……即便如此……”花匠曾面带死色,说道:“我儿也只是一时糊涂。”
  他悲伤欲绝的模样,若旁人看了或会生出怜悯,但明长昱不为所动,冷声道:“不管曾登发在瓷盅内加了何种有毒的草药,你深谙各种花草的习性和情况,难道辨认会辨认不出?”
  花匠曾紧绷僵持的脸色终于露出慌乱,他沉默片刻,才吞吐地说:“我当时,的确没有认出。”
  “你若没有认出?如何知道里面是俞洲菜?又为何会抱着瓷盅躲在周府前院的灌木中哭泣?”明长昱敏锐沉厉地反问。
  这一问,直接将花匠曾所有的话堵住,他惊慌地嗫嚅着,却没发出声音。
  人群中,周齐云突然起身,匆忙惊诧地说道:“难道瓷盅内的毒,根本就是曾登发下的?侍从忠平将瓷盅拿走,只是意外?”
  话音一落,满堂一静,待众人渐渐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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