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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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见君瑶出了义庄,正欲上前询问,严韬就开口了:“此地谈事有些不妥,不如先去县衙商议。”他借由先让部分赵家人回去等消息,又与众人一同回了县衙,于正堂内商议情况。
  赵松文狠狠地揉着眉心,目光移到君瑶身上,说道:“楚先生有什么想法?”顿了顿,又郑重悲沉地说:“若能查出杀害我而的凶手,楚先生有什么需求只管向赵某提。”
  君瑶拱了拱手:“在下与御史大人初到河安,于河安之事不甚熟悉。所以我与隋大人商量了,尽力协助严大人调查。若严大人有任何需要,御史大人自当全力相助。”
  虽然顾恒子出言让御史隋程负责查案,但未免让严韬进退两难。
  严韬闻言蹙眉,还未开口,便被顾恒子打断:“楚先生严重了,隋大人出身刑部,有断案之才。严大人与顾某还要仰仗隋大人。”
  这一番推辞说听不明白,赵松文面色更加阴沉,厉声说道:“好了,此案该如何查,还请隋大人明示。”
  隋程看向君瑶,眨了眨那双无辜纯黑的眼睛。
  君瑶说道:“我需要确认,在赵公子死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谁。”
  她最后一次见到赵无非,便是在昨夜的接风宴上,赵无非醉酒被扶走后,就不曾见过他。那在此之后,见过他的人都有谁?
  赵松文厉眼扫向正堂外,喊了声:“赵富!”
  站在门外的赵富立刻进门行礼,紧张地回答道:“小的扶少爷回房休息后,就去为少爷拿醒酒汤,将醒酒汤送入房后,少爷又说身体不适,想吃城北六福居的鲜鱼馄饨面,并吩咐面汤要用陈皮山楂与芍药熬制,好助消化醒酒。等小的将馄饨面从城北带回时,少爷已经不在房中了……”他瑟缩地埋着头,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了句:“小的当时遇到了做花灯的苏德顺,他说少爷或许已前往襄河街了。可我想着,少爷出门,总要带几个人吧,当时跟随少爷的人,都在出云苑外面候着,都说少爷没有去襄河街。小的这才急了,忙带着人去寻。”
  早在此前,他就知自己定会被询问,思前想后将此番说辞斟酌了好几遍,这才敢说出来。
  君瑶默了默,理出几处疑点,思索着问:“赵公子的休息室在哪儿?”
  赵富说:“就在接风宴雅居的厢房中。”
  君瑶问:“他不是有自己的休息室吗?”
  赵富梗了梗,才轻声说:“少爷说……说雅居的厢房离接风宴近,他想酒醒之后继续赴宴,免得得罪了御史大人。”
  他眼神躲闪,口吻迟疑,或许说的是半真半假,君瑶上前一步,俯视着他:“真的吗?”
  “真的,”赵富不假思索地点头。
  君瑶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又问:“从你将赵公子扶回房,到端了醒酒汤回去,用了多长时间?”
  赵富不太确定。昨夜出云苑人人手头都有不少事,厨房的人也忙得不可开交,他等醒酒汤做好也用了些时间。想了想之后,他才模糊地说:“约莫一盏茶时间吧。”
  “你买了馄饨回来,又用了多长时间?”君瑶问。
  赵富说:“大约一刻钟多一点。”
  “在你之前,苏德顺也见过赵公子?”
  赵富连忙点头:“是,小的当时见公子不在房内,又看见苏德顺运着花灯出门,就顺便问了句。当时苏德顺匆匆忙忙的,生怕祭河花灯错过吉时,让人将花灯装上车就要走。他走之前,告诉我少爷也去襄河了。”
  如果赵富所言为真,或许苏德顺就是赵无非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
  这个问题,其他人也能想得到。
  赵松文猛地起身:“我这就去将苏德顺抓回来严刑审问!”
  “且慢,”君瑶听得“严刑”二字,就不由皱眉。如今苏德顺只是有嫌疑,而且这也是推测。如果他不是凶手,最后被严刑所逼屈打成招,反而妨碍查出案情真相。她明显看到了赵松文脸上的不悦与怒火,于是说道:“赵大人不妨让我与御史大人前去问问。如果苏德顺真有问题,也好在他家中搜查一番,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或证据。”
  赵松文克制着点点头,“也好,就按楚先生说的办。”
  但若是短期内查不出真相,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他赵家的嫡子,绝对不能白死。凡是与此有关的人,都不能逃脱关系。如果不是御史还在河安让他有所顾忌,他此刻早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办了。嫡子死亡,对于河安赵家来说关系重大,他也必须立刻修书送往京城,与京城赵家通通气,以免事情生变,节外生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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