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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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甜儿答应得这么快,不知是不是听说了裴尧风也去,所以才这么听话。”
  想到盛思甜的那派张狂大胆的作风,徐嬷嬷下意识在心里捏了把汗,口中却安慰道:“二公主是有分寸的,娘娘放宽心。”
  不过盛思甜要是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她就不是盛思甜了。
  蒋贵妃疲乏地闭了闭眼:“但愿如此。”
  第2章 太学院
  太学院傍东而建,学府内门上提着“朝乾夕惕”四个大字,旨在提醒这些皇族子孙勤奋钻研、行事谨慎。
  学府每隔两年便翻新一回,白玉般的墙壁上堆砌着鸦青色的瓦,几株珊瑚藤覆墙而垂,繁花满枝,红白相映如一串串低垂的柔嫩铃铛。
  太学院今日安静,本是旬假,不授课,但王勤渊还是敲了书案上的小铜钟,给来为他送行的皇子公主们上最后一堂课。
  盛思甜的位置在王室女眷这列的最后一个。
  听篱落说原本蒋贵妃是把她安排在第一排的,可后来她自己要换座位,估计王勤渊也实在容不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捣乱,便把她换到了角落。
  刚好盛思甜也听不大懂,王勤渊今日不讲那些书本知识,只是一味叮嘱如何修身、如何治国,想来也是因为立储之事迟迟未定,而他作为两朝元老,又是这些少年郎的老师,便想在临走前多嘱咐几句。
  学堂上,课桌垫子左右一分,中间一条过道作分水岭,左侧是男子,右侧为女子。
  王勤渊在前边儿讲得唾沫横飞,盛思甜在最后一排埋头画画。
  在现代的时候,她家庭条件一般,自学过几年的素描,入围过几个校级的比赛,但毕竟不是专业出身,最终都没有得奖。
  盛思甜还从来没用过毛笔画画,她一时手痒,低头专注地描了半晌,突然听见王勤渊在叫她。
  “二公主?”
  上课被老师点到名后,盛思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哗一下站起来。
  王勤渊老眼昏花,眯着眼睛盯了她半晌,直到似乎确定是她,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长叹:
  “难得。”
  盛思甜知道他说的是她难得来上课,虽然她心里没有波澜,但旁边的笑声传到耳朵里,又同时被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着,脸颊还是忍不住微微烫了起来。
  王勤渊道:“我见你方才埋头写得很是认真,不知老夫刚刚讲的内容,你记下了多少?”
  盛思甜喉咙一哽,低声说:“这不是……”
  王勤渊却打断她,十分大度:“不计篇幅,只看诚心,拿起来看看。”
  毕竟她能来上课,能动笔,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实属不易。
  盛思甜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把宣纸拿起来,朝着王勤渊展开。偏偏她坐在最后的角落,这一展示,所有人都看见了。
  “噗……”
  盛思甜听见一个人率先笑出声,扭头见女子捂着肚子趴在书案上大笑,这女子是谢贤妃的女儿,长平公主盛玉儿。
  盛玉儿后面坐着的是大公主盛云雎,不过平时温婉安静,见了盛思甜那滑稽的画作,只是微微地抿了抿嘴角,并不似盛玉儿那般夸张。
  左侧的几个皇子也是忍俊不禁,王勤渊敲了敲书案,示意众学生安静。
  他已经辞官,反正不教书了,现在也不生气,问盛思甜道:“二公主,你画的是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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