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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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行犹豫半晌,挠了挠头发,一丝烦躁跃上眉间,正这时,盛思甜因为一个姿势躺得太久,嘤咛了一声,侧身抬腿,整条腿压在了沈青行的腰上。
  沈青行:“……”
  看来今晚这屋里是不能待了。
  半夜,沈青行抱着褪下的喜服,从新房里离开。
  许久,屋里的烛火明亮如昼,盛思甜悄然睁眼,从床上坐起来,手心已经被薄汗打湿。
  她再心大,也不敢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毫无防备地睡过去。
  从刚刚沈青行的反应来看,他要么是非常讨厌她,要么就如篱落所言,他不喜欢女人。
  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对盛思甜来说都是好事。
  沈府没有长辈,而盛思甜又是奉旨被许配给沈青行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至少在京城,盛思甜倒是免了敬茶这一过场。
  次日面见圣上,盛仁安大抵还没有从蒋贵妃的死中缓过神来,知命之年,却好像又苍老了十岁。
  盛思甜的长相与蒋贵妃颇有几分神似,盛仁安实在不想多看,与她叮嘱几句,便派人带她去偏殿歇息,只留下了沈青行。
  盛仁安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略显浑浊的眼神在宫殿地面的金砖上停留了许久,低声道:“沈将军驻衡阳几个年头了?”
  沈青行颔首:“回陛下,自父亲退隐之日算起,已有九年。”
  盛仁安憔悴地应了一声,又道:“年方几何?”
  沈青行:“二十四。”
  盛仁安抬起眼,像是刚发现面前立了这么一个人,这才细细地认真端详他。
  良久,点头叹道:“少年儿郎,十五岁就带兵打仗,不亏是沈爱卿的后人啊。”
  他说罢,低声咳了咳,沈青行欲要传医,却被他抬手制止。
  盛仁安呼出一口浊气,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缓缓地说:“朕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早该定下储君之位,朕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奏章,几个皇子之中,就数老二和老三的呼声最高,依你看呢?”
  他瘦劲的指节敲了敲桌面,对沈青行道:“但说无妨。”
  这是要他直言快语,不必来那套虚词。
  沈青行抱拳施礼,微微垂目:“臣以为,三皇子克己奉公、不同流俗,是不二之选。”
  盛仁安冥思片刻,点头道:“泽宁襟怀坦白,礼贤下士,朕确实很喜欢他,就是身上缺了一股子狠劲儿。”
  他意有所指地说:“若想安定天下,一味地讲仁德,怕是难以长久啊。”
  沈青行道:“恩威并济确是最佳手段,但其前提也要是一个正人君子,若是连脚跟都站歪了,又何来后续的太平。”
  盛仁安眉心微皱,继而看了他片刻,笑了几声:“你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快人快语,一身侠骨。”
  他摆摆手,道:“此事先不提罢。你刚刚大婚完毕,不过朕觉得,你应该还想不明白明姝为何非要将长福许配与你吧?”
  明姝便是指蒋贵妃。
  一提及儿女情长婚姻大事,沈青行挺直的腰板好像压了块大石头,微微地失了些精神,眼底闪过一丝浮躁。
  盛仁安笑着指了指他:“就是看中了你这一身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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