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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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思甜没理他,道:“他一回来就对我发脾气,也不理人,就是我没跑了。可能是我不小心哪里得罪他了吧……余大夫,要怎么帮他缓解痛楚?”
  余承言盯了她片刻,了然地哦了一声,道:“也没什么,毒发的时候陪着就行了。”
  盛思甜一愣:“就……就这样?”
  余承言:“就这样,他的毒一个月之内必须得解,晚了就没救了。反正你们也是夫妻,老夫相信沈将军这一路会平安无事的。”
  说罢,他欲抬手拍拍盛思甜的肩,又觉得不妥,改为转身拍了拍沈青行的肩膀,叮嘱:“一路顺风。”
  甩甩衣袖,扬长而去。
  留下的盛思甜和沈青行互相看了看,突然好像有种被骗了钱一般的难受感。
  夜里,阴寒的小雨依旧下个不停,悄无声息地落在房檐上。
  沈青行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和站着的盛思甜大眼瞪小眼,半晌,扭头道:“用不着你陪,又不是扛不住。”
  盛思甜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他了,此时憋了大半个月的气已经快堵到喉咙里,根本不关心什么男女有别的事。他越是跟她犟,她就越要和他对着干。
  她走上前脱了鞋,推推人:“让让。”
  沈青行眉毛一皱,盯着她道:“你不会真要跟我睡吧?”
  盛思甜懒得跟他废话,见他不让地方,便从他身旁绕过去,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朝里靠墙的一侧。
  沈青行一激动,顿觉身上一疼,他捂着胸口沉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盛思甜,你赶紧给我下去!”
  盛思甜不但不下去,还要抢他手里的被子,但力气小,扯不动,气得直接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随后便瞪着眼睛不说话。
  无缘无故被踢一脚,沈青行顿时火气冲上脑子:“你……”
  然而视线触及到盛思甜的眼睛时,恶狠狠的目光一滞,又立马软了下来。
  女子眼眶浅红,微微泛泪,抿着唇,气鼓鼓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像一根小刺,沈青行只觉得心脏被那根刺扎了一下,连□□的余地都不给他。那副盛气凌人、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表情,也如冰雪一般渐渐融化,余下的,只有不安和无措。
  “你……你别哭啊……”
  不就不让你上我的床吗……大不了以后都让你上就行了。
  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他还惜命,不会真说。
  只见盛思甜憋了半天,娇软的声音略带一点鼻音,气息不顺,说话时还有些磕磕绊绊。
  “我不就是上次离别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一路小心了吗?不就是……不就是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在吗?那也没人告诉我你的伤这么严重啊,你凭什么一回来就不理我……”
  她眼泪打转,却没有完全哭出来,那模样仿佛有说不尽的委屈,沈青行笔挺的上身微微前倾,修长的指节抬起,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不知怎么回应。
  盛思甜只觉得那只手碍眼,一巴掌拍开,委屈劲儿过了,便开始咬牙切齿:“我想来看你的时候,你不肯见我,我以为你在担心盛子烨造反之事,可是现在叛乱都已经平息了,你还是这样……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她轻轻抽泣几声,沈青行愣愣地看着她略显湿润的眼眸,良久,垂下眼睫,坚实的双肩微微一垮,好像在向她丢盔卸甲,举手投降。
  “没有,我……我只是……”
  只是后面是什么,他却眉头紧锁,不继续说了。
  他脑中闪过中毒那日,在一线天石缝中看到的木匣子里的碧玉簪子,胸口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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