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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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竹当即转身,快步奔往了前厅。
  正厅的李氏正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人中,听到通报之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只是随口叮嘱了一声:“让三小姐多盖点被褥,别又着凉了。”
  说完之后,面不改色地又继续和旁人攀谈了起来。
  郑茹兰听到素竹带回来的话,微微一笑:“倒是让母亲挂心了。”
  李氏这句话听起来随意,实则事出有因。
  两个月前,郑茹兰不小心失足落了水,被救上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烧。退烧之后倒没留下什么其他的病根,就是时近黄昏的时候就会格外的嗜睡,郑家为此寻遍了盛京城里的名医,都未查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这件事也就府内的这些人知道,李氏治家向来宽厚,那次的意外着实吓到了她,生怕郑茹兰哪日再烧起来,自此一睡不醒的,那就真真没法跟她的夫君交待了。
  郑茹兰回屋后简单地吃了一些糕点垫肚,就舒适地躺上了柔软的床榻。
  才刚沾上枕头,强烈的睡意就这样席卷而来,瞬间就将她扯入了睡梦当中。
  素竹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听到外面有人唤她,也就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
  书房当中烛影摇曳,半开的窗棂中偶尔漏入一丝微风,却无法吹散屋内压抑的氛围。
  一众高官装扮的人低着头,在案台前依次站开,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在这样寂静的氛围当中,背脊处也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渗出了一丝的薄汗。
  坐在桌前的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便服,全身上下不带半分点缀,然而只是这样垂眸而坐的姿势,却是透着一种无形的震慑。
  他眉目间没有太多的表情,无喜无怒,可越是这样,场内的其他人越是感到心中忐忑,更有甚者隐约间已然有了几分脚软的感觉。
  这些都是在朝堂上见多了大风大浪的人,此时单独在私下里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却是有些压不住心底的那份恐惧了。
  内阁那边有了新的动作,似乎是皇上授意,这难免会让这位大人心情不佳。
  这时候,他只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怀中揣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地嵌入脖颈的绒毛之间,不动声色地揉摸着。
  室内的氛围一时间愈发的低沉。
  郑茹兰就是在这个时候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
  一眼看到周围并不熟悉但又不算陌生的环境,她稍稍抬头,视野当中果然落入了一张棱角精细的脸。
  这样的面容,一眼看去就足以惊为天人,然而郑茹兰在此情此景下显然无暇欣赏。
  她下意识地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男人的手将她禁锢得甚紧,在这样过分清晰的触感下,若不是那身浓密的白毛,脸上怕是要渗出可疑的红晕。
  郑茹兰的全身微微一凝,彻底地僵在了那里。
  这是,又穿成猫儿了。
  她自从染上嗜睡症后已有一月有余,这样离奇的事情更是夜夜发生,但及至现在,也依旧有些无法习惯。
  实际上,像这样成天被一个绒毛控揉在怀中反复揉捏,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很难习惯得了。
  而这个绒毛控不是别人,正是权势滔天,足以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当朝首辅魏楚铭,一个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据说只需勾一勾手指头,就足以让盛京城天翻地覆的权臣。
  在此之前郑茹兰也没有少听过关于他的传闻,不过这些传闻在她连夜的近距离观察下,也就只能算是一些传闻了。
  在民间各种具有传奇色彩的描述中,都说这位首辅大人性情乖张,弑杀易怒,除了贴身侍卫之外,内府上下的仆从婢女从未有留过月余,就连当今圣上钦此的都不例外。还听说这位首辅大人不喜女色,倒是对一众模样清俊的侍卫青睐有加,曾经有婢女胆大包天企图献媚,第二日就在乱葬岗被人发现,七窍流血,死状尤为惨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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