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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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登康就像被人推了一把,从椅子上向后飞出去。整个人都摔在地上,很是狼狈。我连忙来扶,登康好不容易爬起来。
  小凡跑过去看陈大师,问:“田七。你看陈大师他……”我回头看,见陈大师脸色从红转为紫,看起来更像死人。我问登康是不是陈大师体内的修法者灵体无法禁锢,登康摇摇头,说倒是不难,但灵体怨念极大,在用高深法门去禁锢它的时候,必须会对人体产生影响,陈大师的生死就很难说了。
  我问:“刚才闻到的那股尸臭味是什么意思?”
  登康揉着摔疼的腿:“如果我继续禁锢,那个灵体就算离开陈大师,但他也会被强烈的阴气所伤,非死不可。现在他的魂魄已经有至少一半都附在灵体中。算是半死状态。他在几天前就已经昏迷,如果强行加持,过程中魂魄离体,就相当于陈大师死了两天,当然是臭的。”
  小凡吓坏了,竟然跪下来求登康。我把她扶起来,这时有人敲门,是护士听到屋里有动静,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们三人整理好现场,把病房打开,护士皱着眉:“好大的臭味,怎么搞的?”我连忙说是自己带的咸鱼,刚才当夜宵给吃了。
  护士特别生气:“怎么能在病房里吃这种东西?以后千万不要!”我连连点头。
  关上房门,我和登康商量对策,登康问小凡,是否还记得当时陈大师掉坑的那个位置。小凡说:“那地方很难找,要是晚上肯定不行,白天的话,现在过的时间不长,我应该能找到。”登康说要去一趟那个地方,看那些枯骨是否还在,感应之后再做判断。
  次日早晨小凡开车带着我和登康前往大埔,这个叫黄岭的荒山确实很偏僻,已经接近深圳边界。而且附近还没有村落,比陈大师在大埔的村屋还要偏僻得多。小凡凭借记忆把车开到山脚,我们三人改用步行,爬到了半山腰。
  小凡指着某处山坳:“你们看那个地方,就在那里!”
  费力地来到那个地方,果然找到了陈大师当初掉进去去的坑,掏出手电筒朝里一看,散乱地堆着很多枯骨。大概辩认了几分钟,应该是一具尸体的骨头。登康盘腿坐在坑边,闭上眼睛念诵经咒,不多时睁开眼睛站起来:“这个人生前必定是修法者。缅甸古代法门对它还是有效果的,我能感应到灵体在哀求。但我自己搞定很难,要是再有一位阿赞就好了,我来禁锢灵体。另外的阿赞用引灵经咒,负责保住陈大师的魂魄。”
  “可是……现在我们熟悉的阿赞师父只有nangya了,或者去找别的合作师父,比如阿赞久、阿赞平度和阿赞披实这些。”我回答。登康说这种联合施法有一定风险。搞不好会对自身有伤害,因为这种修法者死后的灵体,比任何横死的阴灵怨气都大数倍,稍有不慎,就会产生反噬。
  小凡问nangya和别的阿赞师父有什么区别,我说:“nangya掌握很多种缅甸古代法门,效果会更好,而且我们是好朋友,她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在生意上的要求。”小凡连忙让我快去找nangya师父,我沉默不语。她应该知道当初陈大师和nangya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现在再去找,就算是陈大师有生命危险,但nangya已经在心里恨极陈大师,她不见得愿意。而且,这种有风险的事,我也不好意思麻烦nangya参与。
  可能小凡也看出我的心思,她对我说:“田七,你、你带我去泰国吧,我想当面和nangya师父说说,求她来香港帮忙!”
  我说:“最好别,她这人心肠软,如果碍于面子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在施法过程中对自己产生什么危险,我心里也过意不去,那不就成了我给害的吗?”
  “和你没关系!”小凡瞪大眼睛,“其实,我早就对nangya很熟悉了,你们可知道,自从陈大师在泰国见过nangya之后,他的变化有多大?每天都会对我说,他遇到了一个女人,真正让他心动的女人。和她相比,其他的女人都是透明的。像这种话,我真的已经听了无数次……”小凡苦笑着。
  第1036章 小凡的决心
  登康看了看小凡,再看看我。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很明显,她是喜欢陈大师的,但和一个自己所爱的人朝夕相处,但却总被无视,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说:“小凡,就算你以个人名义去泰国找nangya谈,但也会给她带来危险。”
  小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现在管不得那么多,就算你们都说我自私,我也要去做。”我有几分感动,至少她是真正的爱一个人。宁愿自己背上骂名,爱就是自私的,这不怪她。但我又不能看着她去求nangya而无动于衷,按nangya的性格。她多半会因为心软而同意,可要是救活了陈大师,而她自己再出点儿什么意外呢?
  于是我说:“你也知道陈大师喜欢nangya,如果你的泰国之行真能打动nangya来救陈大师。假设他脱离危险而nangya却因耗费法力过多受伤,甚至被阴灵反噬,陈大师心里怎么想?他能开心吗?也许还会恨你。”
  这番话让小凡默不作声,登康有些不耐烦:“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救也不行。不救也不对,话都让你给说了,有没有点儿建议性的意见?”我扁了扁嘴,心想我要是有,还用说这么多废话?
  从黄岭回到医院,陈大师仍然那样,医生说他的心跳越越缓,看这个样子,距离完全的植物人也用不了多久。我心里起急,虽然在我佛牌生涯的这几位熟人中,陈大师的关系和方刚、老谢、nangya甚至登康都无法相比,但他对我也不薄。有钱人多的是,很多有钱人比穷人还要抠门,但陈大师在与我的生意往来中,从来没怎么计较过钱。人家不是开印钞厂的,难道不知道省钱?说明他也把我当朋友,或者说本身就是那种比较仗义疏财的人。所以,我心里也很矛盾。
  来到佛牌店,伟铭和淑华都问陈大师的病情如何,他们都听小凡说陈大师只是普通的摔伤。想去医院探望但又怕身份不够。我对他们说没事,不用担心。晚上在宾馆里,我怎么也睡不着,在考虑怎么处理此事。登康那边倒是睡得很香。
  次日早晨。我手机接到小凡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却只有六个阿拉伯数字。我以为她发错了,回复了一个问号,但小凡并没回复。我和登康从宾馆来到医院,护士一看到我俩,就说:“你们可算来了,床头的抽屉里有个信封,是这位患者的那位女性朋友给你们留的,她说有急事要出去,让你们这两天帮着照顾。”
  我和登康互相看看,打开床头柜,信封中有一张信用卡,这时我才明白,早晨小凡发给我的乃是信用卡密码。
  “看来,她是自己去泰国找nangya啦!”登康笑道。我无奈地把信用卡和信封都扔回抽屉,坐在椅子里,我掏出手机,登康伸手阻止。我问你知道我要给谁打电话就阻拦,登康哼了声:“无非是想给nangya打电话,告诉她这个事。”我笑着说你还挺了解我的。
  登康说:“你打电话想说什么?告诉nangya千万不要答应小凡的哀求?”我其实还真没想这么多。只是想对她通风报信而已。登康说就算你什么也不说,nangya也有可能觉得是你授意小凡去泰国找她的,她还会生气。因为你要么不管,要么自己张口对她说。可现在你让一个和她没有交情、甚至没见过几面的女人到泰国当面哀求,让她多难堪?所以不要打这个电话。
  我看着登康,头一次觉得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多心眼。没办法,这两天我只好守在医院护理。好在陈大师也不怎么需要护理,他要是能动弹就好了,可惜就是不动。天天输营养液,也基本不排泄什么,只是心跳越来越慢。
  入夜,我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登康早就回宾馆去,我觉得他在这里也没用,要是nangya真来香港帮忙。到时候登康还得全力施法,得保证他有足够的休息。想起小凡给我的那张侦探公司名片,上面印着“高级探员李小龙”的名头。我心想,怎么搞得像香港警察一样。居然也自称探员。而且怎么叫李小龙,难道也和明星和作者一样,有艺名和笔名?
  掏出手机打过去,对方问我是谁,我称是陈大师的朋友,佛牌店的高级顾问田七,小凡给了我你的名片。
  “哦……知道知道,你就是田顾问,小凡跟我打过招呼的。”对方说道。我问他为什么叫李小龙,是否是真名,这人嘿嘿笑,说哪有那么多叫李小龙的,只是做他们这一行很敏感,毕竟是要在地下搞的,所以他们侦探公司的人都有化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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