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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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孟鹤棠注意,就他那小身板,真很容易被忽略干净。
  这少年有不寻常的经历。
  孟鹤棠收回视线,举起斧头,斧刃在竖起的圆木上端滞了滞,接着迅速挥斧而下。
  啪——
  几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到了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很快要清明,是否要接着扫墓去游玩踏青。
  “鹤棠。”吴闫真唤那边劈柴的爱徒:“你是这儿的人,你应当清楚哪儿有好玩的地方。”
  孟鹤棠鬼使神差地想起六年前,幼一姑姑来崇延那天,他们去的橘子林。
  脑海闪过幼一那张稚嫩的圆脸,那双羞涩却纯粹的雾眼。
  那时她还在叫他少爷,用她那细幼的婴儿嗓,扑腾着小短腿追着他。
  他拿着瓣橘子叫她张嘴,她就乖乖地张嘴来接,即便她肚子里的橘子已经满上了嗓子眼。
  多可爱的人儿。
  可他却将她丢失在黑暗的丛林里,再也寻不见了。
  孟鹤棠心一空,徒然连斧头都提不起了。
  他背对着他们,失血的嘴唇动了动:“钟静比我更清楚,找他问问。”
  冯四余和吴闫真听出他嗓音的变化,不约而同看了眼正在解袖套的孟鹤棠。
  “不用喊我吃饭。”孟鹤棠说完,便大步离开,往酒窖的方向而去。
  “他怎么了。”冯四余问吴闫真。
  吴闫真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旁边垂着眼睛的张姝,以及墙根那出神望着不知哪里的白鸽,淡淡道:“没人能知道他的心思。”
  “除了幼一。”
  冯四余闻言冷哼:“师父,你别被他骗了,你知道幼一被他欺负的多惨吗?”
  吴闫真:“他何尝不是在困着自己,踩踏着自己。”
  冯四余顿了顿,不动声色朝某个人看了一眼,犹豫问吴闫真:“铺里的酒,真是他酿的?”
  吴闫真抬手,朝四周划了个圈。
  “这儿所有东西,都是他亲手打点。连柴他都不让我劈。”
  冯四余惊圆了嘴:“为何?嫌你碰脏了?”
  吴闫真不禁一笑:“可以这么说。”
  相安无事过了大半个月。
  孟鹤棠在冯四余住回来的五天内,确定了他那两位徒弟不是唐幼一。
  白鸽第一个确定。
  张姝的身世也很快被他推测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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