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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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睿冰玉一般的脸庞便崩了起来,清冷的墨眸也起了波澜。
  姑娘家绵软的身体起伏犹如远处的山脉,柔软却同天边那朵绵白的云,一弹一纵间,时而隔着春日薄软的布料紧紧贴附,时而离开,又时而不经意那么一撞。
  便是一块石头,怕都是要给贴化了。
  于是马停了下来。
  顾蔚然正小声哭嘤嘤的,见马停了,仰起脸来:“二哥哥,怎么了?”
  却迎上了他一双幽深墨黑的眼睛。
  顾蔚然抿唇,顿时不敢吭声了。
  才经过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她往日威远侯府大小姐的嚣张被吓得烟消云散,现在胆子小得像兔子。
  萧承睿低首凝视着怀里软趴趴的小姑娘。
  她还勾着他的脖子,却睁着乌黑湿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娇嫩艳红的小嘴儿仿佛刚刚经过雨水洗润的红樱桃,微微嘟着,再往下,是修长洁白的颈子。
  因为她微微抬脸的姿势,颈子后仰出优雅纤柔的曲线,有什么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
  他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团东西紧贴后又弹起的感觉,那种奇妙而陌生的滋味隔着衣料触动着他。
  他猛地别过脸去,并不着痕迹地让自己身形往后,试图和她隔开距离,之后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牵着缰绳纵马前行。
  然而顾蔚然看着他这别过脸的样子,却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她懵懵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有泥巴,头上好像也有!
  一时心都要碎了。
  眼泪又噼里啪啦落下来:“你,你嫌弃我是不是?”
  萧承睿声音沉闷粗哑:“胡说什么?”
  顾蔚然一听,愣了下,之后颠簸间,一个哭嗝出来了:“你,你好凶……”
  说着又开始哭嘤嘤了。
  萧承睿抿唇,额头青筋都已经凸起了,握着缰绳的手更是指骨泛白:“别哭了。”
  但是顾蔚然能听他的话吗,顾蔚然从小娇生惯养这辈子没遭过这么大的罪,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所有的勇气都已经在那黑暗沉闷的陷阱中挖泥的时候用尽了,当最后那马蹄声就要远去,当她感到呼吸艰难濒临窒息的边缘,她以为自己就要悄无声息地死在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这种恐惧还残留在她脑中,让她敏锐娇弱,动辄哭泣,让她眼泪忍不住往下落。
  顾蔚然哭嘤嘤控诉:“讨厌你……你凶,脾气坏……”
  她修长纤细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吊在那里,身体偎依着他的,哭着道:“我最讨厌你了!”
  萧承睿陡然勒住缰绳:“那你喜欢谁?”
  顾蔚然刹不住,惯力让她的脸砸在他胸膛上,鼻子都差点歪了。
  疼得顾蔚然越发眼泪往下掉,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将自己的眼泪和泥都抹在他的骑装上,他嫌弃自己,那也不让他干净。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反正不会是你!你这么凶,还这么硬!”
  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数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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