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1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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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没有。
  我太熟悉别人对我的厌恶了,哪怕只有一丝一厘,我也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来。
  为什么他没有?
  我问他:“是不是我太丑,令你食不下咽?”
  他苦笑,摇头。
  后来我想明白了,也许他是要为李朗……守贞?
  男子也能用上这个词么?
  不管理由是什么,就那么一瞬,我突然发觉自己能够理解,为什么李朗和我眷恋的他,都会着迷于这个男人。
  情不自禁地要接近他。
  他明明并不是那种无害成若催蕾拂柳、温柔化冰的春风之人。
  我想起在大崇恩寺,这人与师傅席地相谈,同意倒戈时,提出的要求,便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李朗的性命。
  他说……
  要让李朗也尝一尝,屈居人下,不得不忍辱负重,以身事君的滋味。
  师傅闻言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连声称是。
  我在一侧,偷眼望他,他亦在微笑,云淡风轻,令人捉摸不透他真实的心意。
  他真的愿意背叛李朗吗?
  他的女儿,不是听闻便惨死在刻有“卍”字的玉笛下?
  如此他仍愿与师傅同谋大事?
  我又糊涂了,我对师傅说,这个人其实不可信。
  师傅却告诉我,无需多虑,赵让绝非那种纠结于儿女情长的人。
  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要对付谢家,然而一来谢家在王都势大根深,撼动不易;二来皇帝瞻前顾后,再加上边境战事胶着,秋高马肥,只怕北国又将沿途侵袭,大军戍边任重,难以回调——
  如若不剑走偏锋,如何方能大仇得报?
  再说,师傅神秘地一笑,那“卍”字玉笛,谁说就与谢家、今上能完全脱得了干系?
  当年做下决定,派遣刺客对南越将军图谋不轨的主使者究竟何人,师傅自给了赵让一个全然不同的答案。
  并非是那被赶下龙座、不知所踪的李冼。
  还有,若他选择留在金陵,那筚路蓝缕而创建的南越国土,便从此沦丧,师傅说,以赵让的心气,他不会心甘情愿。
  同席之中,还有从南越来的赵让旧部,似乎他们都以赵让马首是瞻。
  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南越新事,令赵让的脸色阴沉,纵是我,也听得惴惴。
  师傅不愿对我透露太多,我清楚,自己的棋子身份,也不适合知道太多。
  只是有点幸灾乐祸,他那样的美人,原来也得不到自己一心渴望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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