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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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管家瞧了陆文霺一眼,望着府兵愤愤道:“是萧连秋,想闯进来见殿下。”可是殿下怎么可能会见他。
  且不谈陛下已经下了和离圣旨,就论她做过的那些事,殿下对他的耐心和情意早就被消磨没了。
  陆文霺眉头拧起,道:“母亲呢?”
  话一出口,陆文霺也意识到长公主不可能见萧连秋。
  和离圣旨已下,多说无意。
  她理了理衣裙,走到门口,看着台阶下被府兵拦着的萧连秋,淡淡道:“父亲不必再白费功夫,母亲不会见你的。”
  萧连秋一掌拍开拦住他的府兵,抬眸瞧见陆文霺,眸光一亮:“瑟瑟,你出来了?是你母亲让你出来的?”
  周围的府兵见到陆文霺,都放下了武器抱拳行礼,并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
  陆文霺缓缓走下台阶,说道:“父亲,你回吧,母亲不会见你的。”
  萧连秋神色怔了怔:“不,惠安不会不见我。”他推开陆文霺,再次试图闯入公主府。
  “父亲,我劝你省省力气,你闯进去了又如何?向母亲求原谅?求母亲收回和离书?但是和离书是皇舅舅发的,母亲也没有权利收回。而且,”陆文霺顿了顿,唇边笑意嘲讽,“父亲,你和母亲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你这样惺惺作态有什么用?”
  陆文霺的话语让萧连秋停止了脚步,他望着几步之隔的台阶,神色怔愣。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陆文霺,一字一句道:“她不会,惠安不会不见我。”
  “可是事实就是,母亲确实不会见你。这些府兵若没有母亲的命令,为何会数次拦你?”陆文霺淡漠看着他,“父亲,我不妨告诉你,这道和离圣旨是母亲亲自去求的,你觉得她还会见你吗?”
  萧连秋愣了愣,眸中神色满是不可置信。
  陆文霺浅笑道:“父亲,皇舅舅不满你已久,早就想下旨命你和母亲和离,可是他迟迟未下旨,只因为母亲对你余情未了。如今,这道圣旨的下达,还不能够说明母亲的态度吗?母亲已经不爱你了。”
  她口中的话语宛如尖刀一般,直刺萧连秋的心底,一刀又一刀,捅得鲜血淋漓。可萧连秋还是不愿相信,强笑道:“瑟瑟,你还小,你不懂我和你母亲之间的感情。”
  “惠安她爱我的,若不爱我也不会为了我放下千金之躯、洗手作羹汤,也不会为我调配香料。你知道,你母亲制的香在长安城内千金难求,可她为了我……”
  “父亲,你醒醒吧,那都是以前了。”陆文霺打断他说道,“母亲对你的爱早就被你消磨殆尽了,剩下的只余淡漠。”(?
  萧连秋顷刻间被击回现实,眉宇之间浮起一层悔意。
  陆文霺却不给他机会忏悔,接着说道:“父亲,你当初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和周氏滚在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和母亲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痕;你任由母亲前去沧月庵静修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你和母亲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你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承受果。”
  萧连秋张了张嘴,解释道:“男人纳妾很正常,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况且我自认为还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陆文霺气笑了,点头道:“是,你纳妾很正常,但是人家至少会尊重自己的妻子,可你呢?周氏和母亲起争执,你护着她;周氏害得母亲难产,你依旧护着她;周氏穿着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招摇过市,你还是护着她。你那哪是一碗水端平?那是色令智昏、宠妾灭妻!”
  直白的言语让萧连秋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周氏和惠安起争执的时候,错的明明是惠安;惠安生深凉难产,明明是因为她自己吃错了东西;至于穿正红色,周氏都说了自己识别颜色能力弱,所以才会穿错。
  何况,惠安贵为一国的长公主,她生来便什么都有。可周氏,父母双亡,除了他和母亲,什么都没有。他为何不能多护着她一些?
  “至于母亲为何独自一人前去沧月庵静修,你不明白吗?”陆文霺瞧着他茫然无措地神情,冷笑了一声,“因为她对你很失望,对萧家很失望,她不想再见到你们萧家的任何人!”
  毫不留情地话语,让萧连秋的身形晃了晃。
  “父亲,你是不是很好奇母亲为何会对萧家失望?”陆文霺冷笑一声,眸底一片凉意,“你真以为我当年丢失是别人混进萧府所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偷一个婴儿出府,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动静。而且萧府的守卫齐全,对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抬眸瞧着萧连秋茫然的神情,说道:“这只有一种可能,是府中人所为,而且这个人的权利还不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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