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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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四日宿在御书房,旁人该以为帝后生隙,略有不合了。
  闻恕抬了下眉,应了声“嗯”。
  他眼下翻阅的是宫外送进的密报,不过匆匆扫了一眼,复又阖上。
  而此时,宋宅的大门被敲开。
  依守门小厮的经验,这夜里来敲门,恐都不会是何好事,果不其然,在那人亮出宫牌时,小厮便只能低头领着人往内宅去。
  宋长诀并不识得此人,略有防备。
  那人却只将手中的檀木盒子呈上,又将另一块刻有“密”字的牌子给宋长诀过了眼。
  宋长诀一顿,宫里的密探?
  “宋大人,皇上交代的事情,我等已如数完成,此物乃证物,请宋大人过眼。”
  宋长诀迟疑地摁下暗扣,“哒”一声,盒子弹开,里头工工整整叠着六块贴身宫牌。
  可那花纹与样式,分明是东芜皇宫的宫牌。
  宋长诀手微微一颤,瞧见了那六个名字后,神色忽变,眼里仿佛能淬出寒冰。
  东芜宋家满门抄斩,与这六个人脱不了干系,宋长诀逃脱至大楚,委身魏家,煽动魏时栋,无非就是想借大楚的手报仇雪恨。
  后来,为了宋宋,这仇也好恨也罢,只能暂时放下。
  可现下这六个贴身宫牌在此,还能说明甚?
  他有一时恍惚,嗓子似是被堵住了一般。最后,“啪”一声扣上盒子,哑着声音道:“微臣谢过皇上圣恩。”
  长夜下,少年盯着眼前摇曳的烛火,瞧着瞧着,蓦然勾起唇角。
  论收买人心,没有人比得过宫里那位,宋长诀有一瞬觉得,自己仿佛是签了卖身契,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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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至初七前夕。
  两日前,内务府的王公公领人修了桌椅,涂了新漆,殿内的桌椅器具如新的一般。
  傍晚,遮月立在铜镜前,替眼前的人梳妆,试了好几个钗环,都觉得不衬她。
  她道:“娘娘,您今儿生辰,合该多笑笑才是。”
  姑娘抬了抬眼,并未扯出笑意。
  直至大殿上,她那矜持的嘴角才不得不扬起一抹端庄得体、温婉贤淑的弧度。
  同去年几乎无异,觥筹交错,溜须拍马,宫宴上来来回回总共便只有那几桩事。
  她放眼瞧去,略有唏嘘,去年这时她初初入宫,未担大事,面对这样大的宫宴,心下忐忑不安,一晚上肩颈都端得笔直。
  时光如梭,现下想起来,真真叫人叹然。
  忽然,腰间搭上一只手,男人沾了酒意的声线有些醉人,在她耳边道:“在想甚?”
  付茗颂自打进了这大殿,便没再抬头瞧他一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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