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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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下一惊,几步走了过去。
  汪寿轻声道:娘娘您进去劝劝陛下吧,烈酒伤身。
  借着昏暗的灯光,韩清漾简单的扫了一眼,这宫殿很破旧,墙角处挂满了蛛丝,屋顶因为年久失修,有好几处正在漏雨。
  而周炎宗则坐在桌旁,手里握着酒壶,面上有着悲愤之色。
  大胆,孤不是让你在外边候着吗?谁准你进来的.......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袭来,跟着手上一空,酒壶就被夺了去,他掀了掀眼皮,来人着一身白衣,虽面有薄怒,可却依旧美的摄人心魄,似是九天仙子下凡一般。
  周炎宗抄起了放在桌上的另一壶酒,仰头灌下一大口,因为喝的太急,有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延着他的脖子一直流进了他的衣裳内。
  你怎么来了?
  韩清漾又将他手中的酒给夺了去。
  臣妾是来找陛下问罪来的,陛下明明答应了臣妾要陪着臣妾一起用晚膳的,何故爽约迟迟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也不差人送个信,陛下知不知道臣妾看着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能看不能吃,臣妾等的有多辛苦啊。
  周炎宗的眸子里有了惺忪的醉意。
  如此说来,倒是孤的不是了。今儿是清明,孤...只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有些难受......
  韩清漾愣了一下,任由着他将自己手中的酒壶夺了回去。
  他举起酒壶跟周炎宗碰了一下。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臣妾陪着陛下一起吧。
  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喝完就弯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辣。
  太辣了。
  周炎宗笑了起来,这是正宗的烧刀子,酒性最烈,岂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之人能喝的惯的。
  韩清漾拿衣袖擦了擦嘴,直直的望着他。
  陛下莫要小瞧人了,况且谁说只要是皇室里出来的人便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臣妾小的时候过的可辛苦了。过往的那些苦楚,他不想说,仰头又喝了一口。
  这一回有了准备,倒是比刚才好了些。
  烈酒入喉,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
  烛光之下,韩清漾白皙的面上因着喝了酒的关系,泛起了红晕,似是桃花般,分外的好看。
  陛下如今成了大周的皇帝,万万人之上,只要你愿意你的生母便是大周的太后,流芳百世。
  周炎宗薄唇紧抿。
  人都死了,要这些虚名做什么。如果可以,我愿意拿现在的一切去换母亲的性命.......况且我的母亲她生前被困在了这宫墙里头,死后我希望她可以自在些。所以我至今未给她谥号,也未将她的尸身迁入帝陵。
  他一时忘了情,连自称孤都忘了。
  孤千方百计让人打听,找来了当年伺候过我母亲的嬷嬷,嬷嬷说母亲性子温柔,在家时最爱家里的那一小片梅林,所以孤悄悄命人将母亲的尸骨送了回去。
  带着凉意的手覆过来的时候,周炎宗的话头戛然而止,他抬眸看着红了眼眶的韩清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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