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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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是没有,有功者该有奖赏,有过者也该惩罚。”
  此刻的大将军想的是大公无私赏罚分明,却已然忘了,他待良宵向来是只赏不罚。
  她错了,要变着法的送东西来哄着,她对了,更要送东西来夸着。
  然而良宵想到的是功过相抵。
  忆起前世造的孽,她哪里敢要奖赏啊,便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宇文寂沉吟片刻,也没有勉强,想起她近来喜上了牌局,心底有了思量。
  于是当隔日王妈妈带着一匣子的银票来遥竺院时,良宵怔愣住了,她从不缺银钱的。
  王妈妈将东西交给冬天,慈爱道:“牌局有输有赢,您出门身边总要多带些银钱,老奴估摸着是将军忧心您带碎银子出门多有不便,这才叫人换了银票送来。”
  良宵汗颜,她虽流连牌局,可也不是起了赌.瘾啊,哪能如此大手大脚,况且,她牌技是极好的。
  ……
  午后时分,余朝曦带了厚礼上门拜访。
  两人隔了几日未见,说起话来一点不显生疏。
  余朝曦听说她长疹子了,如今一瞧,知晓她并无大碍也放心下来,瞧见桌上吃剩的枇杷露,不由得惋惜道:“今日路过珍馐斋,本想给你带份银耳羹来,谁曾想珍馐斋歇业了,也不知是什么天大的事,东家连生意也不做了。”
  “当真?”良宵眉头皱起,这两日她忙着去各家走动,鲜少去珍馐斋,可那几家酒楼于良景而言就跟命根子一样宝贵呢。
  定是出事了。
  余朝曦不解的看着她。
  良宵解释:“你不知晓,珍馐斋的东家是我二哥,他宝贵着呢,突然歇业才不对劲。”
  余朝曦宽慰:“原是这样,许是有更重要的事耽搁了吧,你不要太忧心。”
  良宵点点头,或是二婶母被逼急眼了才出此下策压迫良景,太后寿宴在即,岚沁的婚事与太子择妃都是差不多时候的,她也该着手准备了。
  “说来还有件怪事,”余朝曦道,“今年投军的青壮年一个比一个冲,活生生的像烈马,桀骜不驯,个个心比天高,仗着那几分死力气便要顶撞上司,想想就气人!”
  良宵略微吃惊,不过想起大将军的凶狠面色,又觉问题不大,“吃点苦头就安分了。”
  “这倒是,”余朝曦叹口气,“我一界妇孺本不该多管闲事,就是心疼我男人,整日操练那群性子野的,疲累且不说,还时常平白无故的受伤。”
  “这怎么会?”良宵对这些知之甚少,将军也从不与她提起,乍一听余朝曦说,她忍不住揪心起来。
  “就在昨日,有一个不听管教又争强好斗的,好端端的射箭,非要耍噱头,我男人就站在校场那里,险些被射中胸膛,幸而将军大人在,方才化险为夷,这叫我如何不忧心?”
  “什么?将军可有受伤?”
  “只是被箭头擦到肩膀,皮肉伤不妨事。”
  哪里能不妨事呀?
  良宵登时就急了,昨日将军还风轻云淡的替她说话,谁料竟是有伤在身的。
  余朝曦见她心急如焚,一时有些惊讶,忙劝解她放宽心:“舞刀弄剑的哪里能没个偏差的时候,咱们忧心也没有用,只期盼边境和平,守好本分,等到上战场,可就都是生死关头,小擦伤便算不得什么了。”
  余朝曦嫁给程副将四五个年头,早习惯了这样刀尖上添血的日子,心理承受能力自是强,可良宵却是才坦然接受将军,尚且沉浸在少女春心萌动的稚嫩情愫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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