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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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惊澜的手颤抖的握不住他的青玉剑。
  刘燕卿盯着陆惊澜道,“当年先帝为了控制他,在他身上种了丹砂。赵嫣不过是先帝为了毁掉内阁而生的一枚悲惨棋子,先帝已死,陆家人便将恩怨全系于他一人之身,是否有失公允?”
  陆惊澜双唇艰难开合,“丹砂?”
  医馆的大夫说,他医术浅薄,不知这病根由何而起。
  刘燕卿道,“陆公子有所不知,丹砂是宫中禁药,凡服丹砂者,寿命不足十年。我今日所言每一句无半分虚假,陆公子聪慧人物,自己也当有所判断。”
  “他被判入刘府时已没几天可活了,是我将他的扳指扔进了乱坟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去,带他来岭南养病。”
  “陆公子,我手中有丹砂的解方。”
  陆惊澜后退一步,手背青筋骤起。
  因情绪不稳,呼吸跟着粗重,眼中漆寒褪去,覆盖一层血意。“是你所为?”
  刘燕卿道,“是我所为。”
  陆惊澜,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活下来。
  赵长宁,还有谁会信你?
  于是陆惊澜知道,他一句话碾碎了赵嫣。
  他回过头,见塌上的赵嫣的脸色青白,形容消瘦,两截细弱的腕子还残留淤青,脚踝上有被锁链割裂的斑驳伤口,齐整衣襟下掩饰的狼藉只有陆惊澜一人清楚。
  恍惚像是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方式已经死去多时。
  陆惊澜五脏六腑猛地蜷缩成一团,四肢僵冷,手中的青玉剑重重坠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惊澜想起第一次见到赵长宁的时候,是在陆沉烟的婚宴上。
  赵长宁一袭大红官袍,踩银色履,覆玉色冠,身后映着阑珊灯火,拱手对陆惊澜道,“贺宁王妃喜。”满目的绯色入了眼中,指尖还残留被一阙暗色衣摆拂过的余温。
  赵长宁在陆家的时候,与先帝的一些流言陆惊澜从未在意过,谁知道背后掩盖的是比流言更不堪入目的事实。
  他们之间走到今日地步,不外乎“世事弄人,阴差阳错”这八个字。
  “他向先帝求情的时候,一定跪了很久。”
  陆惊澜的手指抚过赵嫣的发鬓,手指落在了掩在乌发中的几缕斑驳白色时,微微一颤。
  当年陆家出事后,赵嫣深夜乘轿入宫,出宫后告几日病假。
  刘燕卿去赵家拜访,却被赵东阳拒之门外。周折从赵家的下人处打听得知,赵嫣被先帝拿砚台砸的头破血流。
  赵嫣做了什么,惹的向来青睐于他的皇帝动了雷霆之怒?
  又恰逢陆家刚被抄家的节骨眼。
  刘燕卿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又逢入宫,在朝下遇到当时的大太监常平,刘燕卿便对常平道,“赵大人实不该替陆家求情,如今恐怕要牵连自身,敢问公公,陛下可有怪罪大人的打算?”
  常平知他是赵嫣身边之人,对他并未设防,叹息道,“陛下的气,昨日已出干净了。”
  常平并未否认,刘燕卿便知,赵嫣确实替陆家求情。
  刘燕卿叹道,“被砚台砸的头破血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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