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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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叁岁的小孩正处于最黏人的阶段,他们不仅活泼好动,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还好奇心旺盛得可怕,这些特质在佐助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将小破坏家哄睡,我疲惫地回到自己房间,打算午后小憩一会儿,但这一睡不小心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睁开眼,窗外装点着几缕红霞,佐助竟然这么久没闹腾,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慌慌张张地跑到屋外,发现小探险家正蹲着身体,一丝不苟地观察着蚂蚁运动的轨迹。那些渺小的生物遵循着某种奇异的规律,黑色的细小身躯在潮湿的苔藓之间穿梭,整齐有序而又同心协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搬动着比自身庞大若干倍的食物。
  我悄悄蹲下身,不愿出声打搅佐助的探索发现。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是端着果盘的鼬。
  “哥哥!”
  *****
  饶是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起争执的时候,特别是在教育女儿这件事上面,宇智波夫妇产生过无数次争吵。
  “鼬很优秀,佐助也很聪明,再过两年,他也可以帮你的忙。你何必执着于让光希也踏上忍者这条路。”
  “大战刚刚过去,保不准上面时候时局又会动荡,我不是要光希成为如何厉害的忍者,我只是想让她掌握自保的力量。”
  “富岳,我们难道还不能保障她的安全吗?”
  “我们护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
  “但、但是你也看得出来,鼬他,一点也不快乐。”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快不快乐。”
  ……
  宇智波鼬端着果盘,伸出的右手在空中悬浮了很久,现在大概不是个送水果的好时机,他想。
  夕阳照映着整个天空,火烧一样的艳丽景象下是两个津津有味观察蚂蚁搬家的孩童。
  听到脚步,女孩抬起头,笑容明艳地喊着“哥哥”,随后男孩也抬起头,他们像欢乐的小鸟一样争先恐后地扑进他的怀中,这幅场景是他多少年之后的梦魇,美好得令人几乎不敢回想。
  如果他们不开眼,就不必承受那样的伤悲了,这般自私的想法自心底的角落滋生,随后如杂草般疯长。
  开眼的代价是失去同伴,然而周围的人一味沉浸于盲目的狂喜,没有人关心他死去的同伴。狂妄自大的族人,不为至亲至爱之人的逝去悲痛,反而为因此得到的力量欢喜……这样的荒谬和悲痛,他一个人承受还不够吗?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生命没有意义。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有一刻宇智波光希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鼬,他眼中是波诡云谲的大海,无论水面下如何翻滚汹涌,表面都是同样的平静。
  *****
  我们一如既往吃着早饭,爸爸轻咳两声,神情严肃,表明他大概要宣布什么事。
  “光希啊,你已经六岁了,别的小孩子在这个年纪都入学忍者学校了,你想不想跟他们一起上学啊?”
  待在家里也着实无聊,况且我对这个世界的忍术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便同意了爸爸的提议。
  去忍者学校上学这件事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被敲定下来,宇智波光希看不见的是父母私下的若干次争吵,以及双方为此做出的妥协。
  这世上的夫妻大多如此,不管背后争执得如何激烈,在孩子面前总希望表现出一副和睦融洽的模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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