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擒(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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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手中把玩着那只空酒杯,歪头道:“先生在长安和益州亲手教的,这都忘了么。看来,先生也是贵人多忘事。”
  祝政平静说:“先生再教你:吃酒要有说头,不是你这般随意猛灌。”
  常歌直接拿了芙蓉露放在边榻上,斜了一杯端在手中,说:“将军好计谋,只花了千余将士,便诓的我帮你运送辎重。这个说头好不好?”
  祝政避开他话中之意,并不回应,说:“将军何出此言。”
  常歌见他不认,直接给祝政又灌了一杯芙蓉露,问:“你的人马,究竟在哪里。”
  祝政佯装不懂:“我的人,现下在你这里。”
  常歌见他着实嘴硬,虚与委蛇,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闷闷地干了下去。
  祝政见他被自己说的气结的郁闷样子,心中暗自好笑,说:“将军不是爱喂酒么,怎么改自己吃酒了。”
  常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话很多。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祝政一脸无辜:“我哪敢。”
  常歌一笑,引了他昨晚在利川主营中讽刺自己的话语:“‘先生真是有胆有谋,什么都敢’。”
  祝政谦虚一笑:“将军谬赞。”
  常歌敛了嬉笑神色,严肃问:“说,你的人,是不是在巴东。”
  祝政偏头想了想,说:“将军是想听笑话,还是听实话。”
  “听你心里话。”
  祝政避开了巴东,反而提起建平南部丘壑辎重一事:“将军满丘壑的益州军,我很喜欢。作风严明、稳扎稳打,一路尽数掩着辎重,生怕有了闪失。”
  常歌闻言点了点头:“你果然是故意的。”
  祝政低声笑道:“将军果然舍不得我受荆州世子罚,辎重一箱都没丢。”
  常歌将他手腕一抓,逼问道:“所以你那日故意要我擒了你,竟然是转移注意,不让我细想这其中布局?”
  祝政摇摇头:“我让将军擒我,是我自己想去。”
  常歌将他手腕一甩,带着些愠怒道:“祝政,你口里还有没有句实话。”
  祝政也敛了玩笑神色,严肃道:“我所说,字字真心。”
  常歌轻叹一口气:“罢了。反正,我早就看不懂你了。”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如歌的声音轻轻飘了进来:“将军,是你在么?”
  祝政讥讽道:“你的玉童还真是随侍身侧。”
  那声音一激灵:“山……山河先生也在?”
  常歌心烦意乱,说道:“如歌,这里没你的事。”
  祝如歌在门外应道:“是。将军有事唤我,我就在不远处回廊待着。”
  一阵脚步声远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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