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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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回过神,只见洞口衣袂飘然,祝政也一跃跳了下来。常歌未经思索,下意识便扑了上去,伸手正好将这位大周朝未来的天子接了个满怀。
  祝政毕竟比他高上许多,下坠的冲力坠的常歌同祝政滚倒在地。常歌被冲力撞至地面,只觉得胸腔生疼。他从这接连的痛楚中醒了神之后,却看到祝政正带着些许惊讶的神色望着自己。
  祝政眸中闪着纷乱的思绪,他掩着心口,憋出一句:“你护好自己……”
  常歌不以为然,揉了揉腰,站起了身,笑道:“大周朝明日的天,可不能摔着。”
  二人未来得及多说几句,那已近疯癫的棕熊趴在洞口,朝着二人狂哮。
  常歌烦闷道:“大熊哥,我说,你怎么那么执着啊。我都给你唱曲儿吟诗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
  现下情况危急,祝政仍被他这句半是嗔怒半是怪罪的话逗笑了。
  这熊回以常歌大吼,以熊掌狂拍洞口。
  常歌见状真有些急了,急忙说道:“大熊哥,我向你道歉,你别再拍洞口了,我怕这洞给你拍塌咯!”
  然而这熊不依不饶,执着地用着仅剩的一只熊爪不住地拍着洞口,这洞随之震撼,内里扑簌簌落下不少尘土。
  “祝政,你掩好口鼻,我去治治这位大熊哥的脾气。”常歌短促说道,抄起沉沙戟便往洞口奔去。
  他还未来得及迈出一步,祝政陡然拉住了他,这洞口已被撬至合适大小,棕熊应声落入。
  此坑洞过于狭窄,不便腾挪迂回,只得速战速决。常歌立马拖了长戟,便往棕熊奔去,趁着棕熊刚刚落地、还未回神,直接一戟朝着棕熊心口劈去。
  棕熊吃了他一劈,陡然一退,朝着常歌大哮一声,挥着左爪便要扇常歌。祝政一步上前,挥剑就砍了棕熊右爪,却因棕熊个头太高、这次又全然站起,只砍落了半爪。
  常歌笑道:“你的剑太短,这还得看我的。”
  言毕,趁着棕熊伤痛自己的左爪,他将沉沙戟轻轻一送,刺穿了棕熊心脏。那熊呆愣愣地望了望胸口冰冷的铁器,未吭一声,便向后仰倒在地上,落地的冲力又震的洞中一阵尘土落下。
  待他确实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常歌方才上前,左腿踩着棕熊,借着力道才拔出了棕熊身上的沉沙戟。他随手拉起自己的衣袍下摆,擦了擦戟上鲜血,又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坑口。
  常歌思索片刻说:“我觉得我把你驾起来,应该能够的上去。”
  祝政瞬间红了耳根,反对道:“那像什么样子!”
  常歌一边下意识擦着长戟,一边回道:“扶胥哥哥,你是出去重要啊,还是面子重要。再说了,是我驾着你,又不是你驾着我,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祝政坚定否决:“那更不行。”
  常歌无奈,只好收了沉沙戟,走至祝政身旁坐下,说道:“好吧好吧,那就只能等守备的光禄大夫或者卫尉发现我俩了。”
  祝政也跟着在他身旁坐下,说:“我来之前,司徒空已经去找卫将军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发现我们了。”
  他缓缓将怀仁剑合入剑鞘,低声问道:“常歌,我想问你……你方才要接住我……只是因为,我是大周未来的王么?”
  漆黑的洞中满是泥土青草味道,坑口一小片蓝天格外静谧,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声响。
  祝政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常歌的回答。他心下着急,回头一看,却看到常歌以右拳撑着脑袋,早已坐在地上睡着了。
  “方才一番恶斗,看来消耗的确很大。”祝政喃喃自语。
  坑洞里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常歌平静睡熟的面庞莫名的吸引了祝政,让他稍稍靠近、仔细打量。
  常歌静了下来,以往时喜时怒的灵动眉眼轻轻阖上,掩了平日里的冲动神色。他的刀眉深目有着青年的灵俊、长睫凤眼又残存着几分少年的天真。方才血战溅下的滴滴血迹留了些在常歌左颊,像羞红的晕、又像跃动的霞光。
  祝政盯着他飒爽的眉目、颊上的霞光,鬼使神差,竟在常歌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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