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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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拖戟驭马,将身后跟着的张智顺一击绝杀。
  张智顺再也来不及看清楚,此人是否为前朝常歌。他闷吭一声,倒头栽下马来。另一边贪狼的阵地,恰巧吹起了冲锋铜号。
  这声铜号将剩余马队从恐慌中霎时惊醒。他们本就被敌军将领游刃有余地牵着游移,人数虽多、但却全然对他形成不了威胁。现在,又陡然见着为首的张智顺被拖戟斩杀,这队轻骑兵未加思索便回身逃走。
  常歌未追,他心中陡然发寒,惟恐是冰魂蛊毒发作,只得暂时驭马往益州军阵营走去。未出几步,他却昏在马上。
  沉沙戟摔在战场,发出一声铿锵之音。这杆寒光利器之上,不见了此前一直系着的红绫。
  “将军!”
  祝如歌见他栽倒,来不及多思考,直接将思归剑刺入城墙,飞身顺着城墙滑下。为了抵消下冲之力,思归剑的剑柄震得他虎口发麻。
  祝如歌落地,跟着打了几个滚,落入城门楼外的护城河中。他不管不顾,立即挣扎着起身,朝着常歌奔去。
  ******
  城门楼上。
  眼见常歌霎时昏在马上,祝政心中一急。
  未等他有下一步行动,衣领却已被人揪住。他回头,正是一身黑衣、面色沉静的张知隐。
  “捆了他,不许自尽。”
  张知隐简短下令,他身后的兵士瞬间扑了上来,将祝政捆了个结结实实。
  ******
  次日。
  益州。锦官城。花重楼三楼。
  听茶间又迎来了两位贵客,只让备好了茶水,便一应不许再进。老板深谙这位老客素来习性,将三楼其余隔间也一道清场,对外只说“有公子包场了”。
  益州世子刘图南悠闲地品着滇南茶饼,只觉甜而不腻,软糯回甘。他甚是中意。
  滇颖王庄盈坐在刘图南对侧,笑着帮他把茶。她一声甜嗓,俏兮兮说道:“世子昨日在荆州好大的阵仗,襄阳、建平、夷陵同时发难,竟将荆州世子吓得、迁了都。”
  刘图南不以为然:“颖王在零陵、武陵阵仗也不小,据说飞禽走兽、毒虫蛊蛇,好生热闹。”
  “哪里哪里。那是零陵武陵原本便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些飞鸟虫鱼,自然是只多不少的。”
  她自谦完毕,话锋一转,问道:“我听说,夷陵攻防战打得漂亮。诓得夷陵荆州军以为你们在九畹溪,大晚上渡河想快攻,结果,刚渡江到了南岸,却被益州将军逮了个正着。”
  刘图南颇有些自豪,说:“那是辅国将军、张知隐。素来沉着多谋,难得的智将。”
  “而且,南岸打得正酣之时,驻守夷陵的荆州军主力也想渡河支援南岸,此时又有一将军带队,将北岸的荆州军主力杀的溃不成军。”
  刘图南拱手自谦,眼中却满是骄傲意味:“颖王过奖,定山愚钝,熬到这时候才晓得出兵,没曾想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我却是不懂,襄阳、建平是为何要同时发难?”庄盈问道。
  刘图南笑了笑,解释道:“颖王细想想,过了夷陵便是南郡、江陵城,夷陵倘若有危,援兵会来自何方?”
  滇颖王点了点头:“妙极。不知此计可是出自常歌之手?”
  刘图南饮了一口清茶,说:“那是自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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