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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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政温温的吐息扑向常歌的颈间,顺着敞开的领口吹进了心田,乱了心弦。
  他将祝政一推,窘迫道:“你、你要先说。我允了才能做。”
  祝政被他的反应逗得一乐:“将军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望着满面绯红的常歌,继续问道:“或者,将军想要我做什么?”
  常歌将他一瞪,说:“将军想让你赶紧出去!”
  祝政见他恼了,从衣袖中取出了燧焰蛊毒的白陶小瓶,敛了脸上的嬉闹神色,说:“你要允的这件事情,正是燧焰蛊毒。以后,此毒何时服、何人服、俱要先告知我,而且由我定夺。”
  常歌心下疑惑:“你身处荆州,我在益州,我如何能时时告知你?况且,毒发突然,我又如何能由你定夺了再行服用?此事,并非我不想允了你,只怕是难以达成。”
  祝政含笑望着他,并不言语。
  常歌看着他面上的笑容,猜测着这并未明言的意味:“你要……留在益州?”
  祝政未予以肯定,但也未否定。
  常歌心下雀跃,面上只平静答道:“好。我答应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常歌点了点头:“我素来言而有信。”
  祝政低头掩了喜悦神色,他说:“第二件事,我是来向将军认错的。”
  “何错?”
  祝政故意看向常歌,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一字一顿地说:“第二壶时,先生已醉。只是知隐将军并未看出。今日实乃将军胜出。”
  常歌闻言将榻一拍,腾地坐起,怒道:“我就说!先生果然……又蒙我!”
  “先生并非故意蒙骗将军。只是素来面色如常,也难怪知隐将军看不出。”
  常歌不愿听这解释,将头一扭,高高束起的马尾随之一甩,带着些嗔。
  祝政垂下眼帘,一脸知错模样,说:“先生知错,请将军处罚。”
  常歌将他一瞪:“我罚你做甚,明日你自己找兵士们说罢。”
  祝政一脸无辜:“可是结果都已经宣了,将军也允了我的请求,此事已过,便不要再强纠了。”
  常歌坚决道:“不行!既是我赢了,那便没有约定这回事了。”
  祝政将头一歪,提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将军刚说的,现下就要反悔么?”
  常歌怒道:“你要我做君子守信,自己却佯装未醉得了赏,却是哪里君子?”
  祝政望着榻上的鲜衣常歌,眼前尽是建平冬日阳光中跃动的红。
  他看向带着些微醺的常歌,他白日里随手拉开的领口仍敞着,露出颀长的颈。祝政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下午比酒之时,常歌颈上跃动的金色光芒。
  他朝着常歌迫近了些许:“我只在将军面前,不做君子。”
  常歌猜不透他的行为心思,下意识一避,原本留在颈间的发丝随之一晃,悠悠地抚过常歌的肩。
  他的这些慌乱动作让祝政心中怦然不已。祝政生出了些捉弄心思,又迫近了些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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