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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凤族未灭时的世家族谱。
  有她父母的名字。有她祖辈的名字。
  只可惜,最后留下的名字,是鶊娘。
  倘若嫁给長君,则可借狮族的力,光复自己的家族。
  而且長君,当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翩翩公子。
  春分。雁归。南帷殿。
  “你好歹吃一点儿。”映雪端着一盏鹿肉羹,黛眉微蹙,望着初九。
  自从有身孕之后,初九更是倦怠了,整日只躺在锦榻上,一日要睡六七个时辰。仉山的長君和蔻香他们都远去了,也甚少有人来陪初九说话。
  映雪便在闲暇时,从陵海赶来,陪一陪初九。
  “好族姐,你饶了我罢。”初九只是摇头,怎么都不肯动用一口,“方才我吃了。如今再吃,便要难受了。”
  听他如此分辨,映雪本想将瓷盏搁在案上,想起医官的嘱托,又端起来:“你忘了御医是怎么说的了?好歹为了你的子嗣着想。”
  初九碧眸一乜,言语里有几分促狭的意味:“那要族姐喂我,我才肯吃。”
  映雪一时神情喂沉。
  喂?虽说姐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但是一口一口地喂着用膳,还是从未有过的。映雪又细细想来,在许久之前,大云荒里,她为救初九伤了后背,彼时初九倒给她一勺一勺地喂过药汁。
  她转念一想,初九的乾元不在身边,不得信香安抚,初九自然是百般不适的。倘若自己能用亲手喂他,换他多进一些,也是值得的。
  “张嘴。”哪怕是做起如此亲密的事情,映雪的嗓音里还是带着寒气。她取了一勺鹿肉,喂到初九唇边。
  初九温柔地笑了笑,果真张口吃下去了。
  映雪见这个法子好用,便又取了一勺鹿肉,喂给他。
  不过初九因身子不适,终究咽不下去多少。映雪喂了没有几口,他又不肯吃了。
  她只得将瓷盏放下,行云流水地为初九盖好锦毯。
  “族姐,你看我,怎么这么可怜。”初九躺着还不肯安稳,含笑握住映雪的白纱广袖,“自己有着身孕,他还不在身边。嗯,不过没关系,我有族姐陪我。”
  听到自己主子这一席没由来的撒娇,连未回都被逗笑了。他转身去看,公子的药可曾送来。
  “人不是你自己赶去外头的。”映雪淡淡道,“而且此时此刻,他还不知你怀有身孕。”
  初九:“……”族姐你不要总是说实话。我现在需要哄的。
  他指尖勾着她袖口上精细的鹭鸶刺绣,软声道:“你说,他要是在外头捡个美人儿,回来不肯要我了。我怎么办?”
  映雪偏头,髻上的流苏轻轻颤了颤:“回陵海,我要你。”
  “那族姐,趁着他不在,族姐带我私奔罢?”初九玩心更盛,指尖勾着她雪白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放开,“你我私奔去大云荒,谁也找不到。”
  虽说初九已与長君结契,二人信香相融。然则映雪毕竟是个未结契的乾元,被他这么一撒娇,亦是激得骨血酥软,信香潮涌。
  尤其是珠胎玉结的坤泽,格外香软,易惹乾元。
  “我的小祖宗,你先放开。”映雪无奈地去拂他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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