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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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以。
  只是自己一定要板住脸了,要威严,要严肃,绝对不能给先生一丁点错误的暗示,先生是敏感心细的人,等先生自己发觉了,醒悟了,他会自己离开的,这样才不伤先生的颜面。
  咦,好像有人在叫先生的名字,可是从来彬彬有礼的先生竟然不回应对方!
  先生就这样充耳不闻的安静的窝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双臂紧紧的环着自己脖项,他身上的沉香充盈在他的四周,无孔不入,它们从他的口耳鼻钻入,将他的脑袋也熏得香了、醉了、沉了……
  他竟然觉得……挺舒服的。
  只是两个人抱着,感觉……好热,不过,这热倒是替他燥回了一丝清明。
  叫他想起了,他一定要板住脸。
  唉,自己还好,只是短暂的迷失,可先生似乎陷得很深呐,为了能在自己怀里多待一会,竟然连礼数都不要了。
  唉,先生年纪比自己还小,又一直行事端庄、举止得体,从来叫人挑不出半点不是的,那么有脸面、得体的一个人,自己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吧,不要说破了叫先生尴尬。
  只是好像不行了,估摸是唤先生的人没听到先生应声,找寻了过来,他听见周边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不行,不行,不能让别人看见先生如此女儿作态,他必须做点什么!
  “咚!”
  县衙诸吏正在议论周宁被召见一事,突然听闻好大一声捶案的声响,众人皆被吓了一跳,而后寻声看去。
  这一声自然也惊醒了项羽本人。
  项羽睁着眸子,神色有些怔然,所以刚刚的一切都是……
  梦?!
  怔然后,项羽忽略掉自己心中奇怪的空落,反而开心的咧嘴笑了笑,收拢拳头,心情愉快的又轻捶了一下案几,他就说嘛,先生清风朗月,怎么可能,嗯,他真是为先生高兴!
  高兴过后,项羽觉得身上有点凉,这才发现被自己砸拳时震到地上的先生的斗篷。
  项羽拾起斗篷,心想怪不得醒来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呢,项羽转头看向盼问道:“先生呢?”
  “呵!”盼耸肩表情淡淡的呵笑了一声,“托您吉言,老师被陛下召见,现在已经过去了。”
  “什么?!”项羽猛然站起身,抓着斗篷的手徒然攥紧,“先生被叫走了?”
  盼昂了昂下巴示意项羽看对面,愤愤的道:“不然你以为他们在高兴什么?”
  若是郡守殷通出了事,那可能整个县衙从上到下都会被清理处置,可独独叫走了一个法吏,那此番大概率是平安度过了,就是有事,那也只是老师一个人的事。
  是以,现在县衙气氛良好,诸吏神色轻松。
  项羽霎时回头,双目恶狠狠的怒视对面诸吏,似要择人而噬的猛虎,神情骇人。
  对面众人原本因那声响就关注着他们这处的动静,见此,站着的长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而坐着的长吏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
  就在他们以为项羽要暴起伤人时,却见他将斗篷小心的安放于案几,沉着脸走到院中,而后短暂停顿,如兽般嗜血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似乎要把他们每一个人的模样记住,再然后他仿佛带着壮士赴死般的气势离开了县衙,对于身后,盼一直追问的“你要做什么去”充耳不闻。
  禁军包围之中,辒辌车外,同殷通的待遇不同,周宁见礼的声音刚落,辒辌车的车窗便打开了,窗口处露出一张年轻稚嫩的面容,他若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宁,而后仿佛很是熟络般的道:“周宁啊,朕去年见过你,外头冷得很,你到车上来说话吧。”
  “是。”周宁躬身应道,一直恭顺低垂的眸子扫到那个跪在雪地里真正冷的发颤的人,没有半分停顿,沉默的随着内侍的指引上车。
  六驾的辒辌车车厢极大,大到周宁展开双臂也远远触不到两边的车壁,站直身子也不用担心碰到头顶的华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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