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试探(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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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苏明携厚礼而来,拜过花老太爷后向众人逐个见礼。
  自容家主进门始,花龄就在暗中观察这年轻人。
  只见这人与每房交谈虽仅有三两句,但却每一句话都让人倍感亲切,好似认识已久。
  花龄不动声色,觉得许太太在自己的描述中将容大东家弱化不少。
  花龄心说,花容两家结亲,人人都道是花家高攀了容氏,更有甚者还说是她花龄看上了容大东家的万贯家财,才将女儿嫁去容家。
  然而花龄却是再清楚不过,女儿嫁到容家,最吃亏的还是她女儿。
  容苏明到底是丰豫大东家,几乎一手拉起那家商行里独领风骚的丰豫商号,且这家伙身为歆阳商贾三甲,不仅精明到了随和中取利的地步,而且还是个极会揣摩人心的。
  小香椿那没心没肺的,若是用起心思来,怎生是这容苏明的对手?
  那怕是两百个花春想也敌不过一个容苏明的!
  出嫁的女儿三朝回门,说到底是花龄这房的家事,可拜过长辈后,花老太爷回自己院子,容苏明被花家各房的人拦住了脚步。
  花春想先跟爷娘回自己院子。
  花龄是花老太爷嫡长女,居花家西院,距离花家正厅不算太远。
  一家三口回到院子,甫进明堂,闻着屋里熟悉的香味,花春想当即就有些眼眶发热,鼻子发酸。
  她阿爷搓着手,欲言又止,扔下句“我去厨房看看”就忙忙转身出去,生怕走慢一步会被女儿看见自己眼眶泛红。
  花龄拉女儿坐下,嘴里有千万句话想问,开口却道:“听见苏明带来的回门礼有五车之多后,各房态度大大转变,看不成咱们笑话,如今倒是反贴上来,真叫人恶心作呕,其他几房倒不说了,老六房里的尤其让人隔应。”
  “六叔父?”花春想蹬掉鞋子,盘腿坐上暖榻:“他家怎么了?”
  花龄冷笑:“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不该让你六婶来向我提清秋的事。”
  “清秋何事,清秋怎么了?”花春想在袖兜里一阵摸索,将小小的琉璃瓶掏出来细看。
  花龄也投来视线,粗略打量女儿手里那一瞧便知价格不菲的小小琉璃瓶,随口说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六房瞧着你眼馋,你这瓶子哪里来的?苏明给你的?”
  “哦,这是她的东西,”花春想把琉璃瓶拿在手里转了转,拔开盖子递向花龄,道:“阿娘你闻闻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我从没闻过这东西,甚至分辨不出里头成分,只闻出有六安瓜片的味道。”
  花龄抿嘴一笑,以手作扇,就着花春想的手轻轻闻了闻味道,又仔细看了两眼琉璃瓶,道:“是种提神醒脑的药膏,会自动散成气味,产自秦地,你爹偶尔也用,不过这个更优,制作时调了香在里面,是以闻不出成分,非是你学艺不精,”
  说着,又看了眼琉璃瓶:“瓶子是都铎国所产,你祖父那里有一只类似的,比这个要大些,却不如这个小巧精美,装着鼻烟,你没见过?”
  “……”花春想歪头想了下,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在祖父那里好像是见过的。”
  她抿嘴一笑,将东西收起来塞进袖兜,欠身凑过去扒拉盘子里的瓜子。
  花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凑过来低声问到:“苏明被那些人拦在正厅,当真无事?”
  “无事,无事,”花春想嗑着瓜子,心大且随意:“丰豫和花家香在生意上素无往来,他们想拉扯关系,无非就是拿我作借口,阿娘放心,我在容昭那里可没有恁大面子。”
  话毕,觉得不妥,花春想清清嗓子,将瓜子嗑的一本正经。
  幸好花龄未作多想,朗声笑了几笑,温声道:“这个不急,毕竟你二人才成亲没几天,以后日子且长着,有的是时间。”
  花春香认真嗑瓜子,仿佛吃的是涌金楼里最美味的招牌点心,听了阿娘之语,她把头低得更甚几分,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在害羞。
  至少花龄是如此认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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