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易墨(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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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绮梦嘿嘿笑着,亲自给她老板倒来一盅酒,举着自己酒盅道:“谁让你见死不救,白叫那易墨赢去我许多银钱,这下扯平喽。”
  “扯平就扯平,”容苏明捏起酒盅和方绮梦碰杯,仰首吃净杯中冷酒,压低眉心咳嗽了一声,道:“晚上不若就在这儿歇着,反正明日还要一起出去,也省得你来回跑了。”
  “……”方绮梦不语,低头给自己倒酒。
  多年相处下来,容苏明和方绮梦之间有种不可言喻的默契,见方绮梦沉默,容苏明后知后觉般看向对面的花春想。
  问:“明日左右要一道去那家脂粉铺子,若绮梦再回客栈,中间怕是要耽误不少功夫,况外面风雪交加,夜里行路不安全,你以为如何?”
  花春想欣然点头:“如此,饭后我就多叨扰绮梦姐姐会儿,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热锅里素菜已烫好,容苏明探身将酱碟递过去,咧咧嘴角,神色略微有些怪异:“作何喊她姐姐?我长她一岁呢,且你二人这是初次见面,若关系太好,我会感到很危险的。”
  花春想接过酱碟,无奈一笑,睨了容昭一眼:“说话混不着调的,赶紧吃菜罢,都熟透了。”
  容苏明挑眉,举筷夹菜,方绮梦主动从容昭手边拿走给自己的酱碟,坐到旁边给自己夹肉。
  “容苏明你好小气,”方总事边吃边吐槽:“羊肉片就弄这么一点,不够我塞牙缝啊!”
  容苏明:“那你牙缝可真宽。”
  “……”花春想嘴里正嚼着菜,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方绮梦:“……”
  她好委屈,在外面被别人家大掌柜欺负,回来求安慰还要被自家大东家损,她真的好委屈,整个歆阳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如她这般委屈的总事了,嘤嘤嘤嘤……
  饭后,花春想和方绮梦多聊了会儿,待她回到屋里时,容苏明已经收拾好准备睡了。
  门边放着热水,花春想急匆匆洗漱一番,飞快钻进自己的被子,连脑袋都蒙了进去:“容道长,下床灭灯!”
  “不去,”容苏明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一只眼睁开一半,另一只眼完全闭着,道:“谁最后上来的谁灭灯,你下去灭灯。”
  花春想攥紧被子瘪嘴扮可怜:“可是我真的好冷啊~”
  “我也好冷,”容大东家表示自己并不买账:“不灭灯就放下床幔,反正是你在外侧躺着。”
  花春想纠结片刻,爬起来将床幔放下来,厚重的冬季床幔不仅遮去了外面的昏黄烛光,同样挡去了屋子里似有若无的寒意。
  趁容苏明不防备,花春想手脚并用钻进她的被子里。
  不待容苏明反应过来,花春想已三两下将自己裹得严实,吼吼吼吼,这个被窝暖和呦……
  卧榻被床幔围成一方无人打搅的小空间,花春想看不清楚容苏明此刻脸色,冰凉双脚亦贴在暖和处,讨好道:“我们容道长最好了!”
  未待容苏明回答,花春想又问:“绮梦姐说的那些是真的么?”
  “别叫她姐,我当真长她一岁,得让她喊你姐才是,”容苏明将被子又往花春想身上盖了盖:“什么真的假的?”
  花春想趁机往某人温暖的怀里钻去,额头碰到容苏明下巴,道:“容道长这个绰号的由来,她说你以前不吃三畜肉,可上次何妈妈说起积食,还说你十几岁时曾因夜里吃多牛肉而积食,唔,矛盾了。”
  自成亲至今,二人一直都是分被而睡,花春想怕凉,不时就会来抢容苏明的热被窝,容苏明对此也惯着,最多就是等花春想不冷了,自己再到另一床被子里睡。
  可是这回,她却不想再换被窝了。
  “何嬷嬷近几年年纪渐老,该是记混了事,”容苏明重新闭上眼,鼻尖萦绕着花春想发间的淡淡清香:“她说的当是阿筝,阿筝爱吃肉。”
  在家里时,何妈妈特意跟花春想强调过,不要在家主面前提及病故的二姑娘容筝,现下容苏明突然主动提起,花春想只好匆忙将话题带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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