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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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饭菜从厨房回自己院子时,容苏明悄悄去地窖取出一小坛酒,让小泊舟温热后送到吃饭的小偏厅去。
  青荷和穗儿布好饭菜就识趣地退下了,主仆不能同桌而食,容苏明在厨房给他们留了饭菜。
  吃饭用的小偏厅,又只剩下容苏明和花春想两人。
  “吃饭罢。”容苏明说。
  “嗯。”花春想点头。
  期间氛围不算太好,花春想想活络下氛围,但每每拉起个话头,都会被容苏明三言两语终结。
  饶是好脾气如花春想,也终于受不了容苏明这古怪脾气了。
  她放下筷子,以帕巾点拭嘴角,不卑不亢问:“容昭,最近几日可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不开心了?”
  容苏明眼眸半垂,重复花春想方才的动作,放下筷子摇了摇头:“何有此问?”
  “无他,无他,”花春想模样乖巧,反而是柔柔笑道:“这本就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如何都是要走下去的……我已经饱了,你慢用。”
  说罢,她起身离开,独自回到起卧居。
  未几,泊舟来送温好的酒,刚迈上堂前石阶,小偏厅里就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
  小泊舟未敢出声,又端着酒蹑手蹑脚折了回去。
  是夜,容苏明宿在书房。
  大年初一头一天,她与花春想整日都没见,就连三餐也是各自吃的。
  入夜,花春想照旧打发穗儿去书房,敦促容苏明早些回来歇着,作为容夫人,这些都是她该造成的任务。
  孰料容家主真的从书房回来了。
  花春想什么都不问,依旧和以前那般,对容苏明客气有礼,嘘寒问暖,该有的关心也丝毫不少。
  安置许久后,身边人渐渐呼吸平缓,花春想以为人睡着了,回身平躺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身边人忽而微微一动,花春想立马定住不敢动,生怕扰了身边人的好觉。
  容苏明背对着这边,温声道:“明日去你家,礼物我已备好,礼单明早拿来给你过目,东西该添的添,该去的去,你发话就是。”
  花春想嗯了一声:“知道了,谢谢你。”
  容苏明又沉默须臾,道:“我不知你选择的那条路具体是什么,我就想问问,在你那里,我被放在何处。”
  她身后,花春想良久未语。
  容随你再开口,语气态度依旧平静温和,仿若在说别人的事:“拿我当枪使,拿我当盾使,好呀我没意见,可是你……你不该,你不该这般不讲理地把我往外推的,你娘应该千万遍地叮嘱过你,要你牢牢抓住容家冢妇的位置,是否?”
  花春想咬着嘴唇,闷声应了句“嗯”。
  容苏明笑了一下:“所以,你的顺从、迎合、讨好,甚至包括关心,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花春想闭上眼睛,黑暗之中几乎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早就知道瞒不住容苏明,什么都瞒不住。
  “我以为,成亲后没几天你就会揭穿我这些心思,”花春想声音很轻,尾音带着颤抖:“没料到了你虽早已发现,却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我娘说的没错,你不是寻常商贾,更不是一般人。”
  艰难苦恨中长大的孩子,要么还是被踩在泥里,继续为吃饱穿暖而苦苦挣扎,要么就是蓄力经久,一朝大富大贵、飞黄腾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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