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一步(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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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小泊舟来传话,说家主跟向箜少爷去趟公府,花春想点亮满屋灯盏,躲在被子里哭了半天。
  等容苏明处理好事情从外面回来,花春想独自在偏厅里,没事人一样在等她回来用暮食,“你回来了。”
  容苏明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错了。
  下午,她睡觉前本是想将向箜这事儿告诉花春想一声,好让她有个准备来着,没承想她脑袋刚沾着枕头人就睡着了。
  这下可好,把媳妇惹了。
  净手后,识趣的人主动坐到自家夫人旁边,眉眼温温带笑:“我回来了。”
  “那就用饭罢。”花春想将筷枕上的筷子递过来:“饭菜都是青荷穗儿下厨做的,你尝尝,若觉不和胃口,我去重做。”
  根据事出反常必有妖之铁律,花春想表现得愈发平静如常,容苏明心里就愈是忐忑不安。
  瑟瑟放下筷子,容家主轻轻扯了扯人家的袖子:“那人是受人指派,来偷东西的。”
  “如此。”花春想吃着饭,细嚼慢咽。
  这些年来,丰豫商号横扫歆阳,日进斗金,容苏明顺风顺水,未遇太大难关波折,头一次碰上如花春想这般有点难对付的。
  便不再过多言语,两人各自闷头用饭。
  容家主用饭速度快,吃完最后一口粥,她放下碗筷,从怀里摸出个团在一起的锦帕,轻轻放在花春想手边,未语,直接起身离开。
  花春想也不着急,继续慢吞吞用自己的饭,待青荷穗儿撤下餐桌,她方将锦帕展开。
  里面包着副精致的珍珠暖玉耳坠,巧的是,花春想年前曾在歆阳最大的首饰店见过它,打的卖头是“名家制造,只此一副”,但因价格昂贵,使她当时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
  想起这个,花春想捏起耳坠,就到桌上油灯前细细看了几眼,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其实这次家里来贼,她真的没有生气,这是容昭和许向箜谋划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没理由怎样。
  她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翌日,大年初四,容苏明在书房待了一天,花春想在起卧居待了一天。
  当天夜里,恰好在容苏明从书房回来之前,花春想把做给她的新衣服赶制了出来。
  上次在逍遥镇没买成料子,制衣的锦,是她从陪嫁的料子里挑的,上好宋细锦,原是一整匹,她想着用它绣幅屏风。
  “还挺合身的,”容苏明换上新袍子,站衣屏旁的立镜前,粗粗看了几眼镜中的自己,嘴角攒出几分笑意,“出年后天气回暖,正好能穿,多谢。”
  花春想走上前来,细细查看衣服上的针脚走线,“还有双靴子,靴底已经纳成了,待会儿你让我比着脚剪个脚样,约莫再过五六日,能给拿新靴子来给你穿。”
  领口处的某道针脚似乎有一点点走歪,花春想凑上前细细查看,轻轻笑了一声:“赶得急,领子这里歪了点线,脱下来我再修修。”
  不过丁点绣线问题,容苏明浑不在意,咧咧嘴想着不然就算了,无需再动针线,花春想回瞪她一眼,表示不同意。
  “作何赶得急,怕过季了我还穿不上你的新衣?”容苏明打趣问,听话地脱下崭新袍子。
  跟花春想来到矮榻坐下,她还不忘多点台蜡烛过来。
  花春想要穿针引线,往灯台跟前凑近:“离我远点,针尖再扎着你,先去把外袍穿上。”
  “哦好的,”容家主把外袍套上,又颠儿颠儿凑过来:“既然袍子靴子都有了,你能不能再顺手缝个糖袋子给我?”
  “好啊,家主开口,必定得有,”认真改线的人头也不抬:“想要什么颜色什么花案,说来听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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