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手巧(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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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摩人心无外乎是大商贾们经商谈业的必备技能之一,容苏明窝在书房里,不止一次试图猜测花春想心中所想,但每回都是以失败告终。
  手背上被抓破的地方一动就疼,似乎随时随地都在提醒着她,花春想和她之间还有很多的问题亟待解决,是以这个小孩子,此时来得颇为突然了些。
  她真的猜不到花春想的心思,也真的猜不到花春想那个心思深沉的丫头,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做生意谈买卖那套本事,在那丫头身上根本毫无作用,这一点让容大东家倍感挫折。
  迦南把各处呈送上来的信函事簿都从总铺取回,抓紧时间送来家主书房。,
  容苏明自然心不在焉。
  等待花春想给出结果的过程真的是非常漫长的,她本想借处理公务的忙碌来稳定自己不宁的心绪,结果发现面对区区一封普通的事函,她都需要颇长时间才能做好回复。
  所有的注意力好像根本就不愿意往公务这上面来——眼下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花春想究竟会拿出怎样样的结果来应付自己。
  她笃定花春想不会留下那个不期而至的“意外”,但她又在暗自期待着,期待着“意外”被接受,被喜欢,被祝福,从而成为她的幸运,成为这个家的喜悦与希望……
  勉强处理了几封函件后,心思杂乱的人在一堆飞马信函中,发现封余庆楼大东家易墨的私人来书。
  那厢,改样突然敲门禀告道:“启禀家主,夫人那边又请了秦大夫来家里,秦大夫请家主移步至夫人处。”
  容苏明放下手里未及拆开的书信,竟然觉得有点紧张,手心里自然出了汗,心脏都跳的快了几下,仿佛改样方才说的不是秦大夫请家主过去,而是夫人请家主过去。
  主院,起卧居,容苏明很快过来。
  花春想正在和秦大夫说话,容家主放重脚步,故意提醒屋里人外头有人来了。
  行至门下,她停了几息后,她才不疾不徐掀帘进去。
  “容家主来的正好,”秦大夫从卧榻前的凳子上站起身来,微笑着给容苏明叉手道:“夫人知道此前就是在下为夫人诊的喜脉后,连问了在下好几个问题,秦某虽为医者,然则有些事情,想来还是由容家主亲自回答夫人比较好,先告辞了。”
  容苏明叉手回礼:“有劳秦先生,先生有心,容某多谢了。”
  待吩咐下人送秦大夫离开,容昭两手抄在袖子里,走过去坐在卧榻尾端,视线仍是避着对方,道:“有什么问题,你问罢。”
  花春想拥被子靠在床头,手脚正有些发麻。
  她抬起眼来,直勾勾地盯着容苏明侧脸,道:“秦大夫说,我问她的问题和你问她的问题,全都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你不想要它。”
  “如此。”容苏明坐在那里,低眉垂目,肩膀微佝,像极了花春想在酒楼初见她时的样子。
  花春想移开视线,容苏明的这种态度让她觉得心里发堵。
  于是乎,她干脆问道:“你家何种情况会休妻?何种情况会和离?”
  容苏明咬紧牙关,须臾才道:“我家尚未有过前例,母亲是在父亲去后自己离开的,许云栽是在阿筝去后,被她父兄强行带走的,不过,若是你想,那什么,我、我……”
  她毫无意识自己正在用另一只手抠受伤之手的手心,“我们和离”这四个字徘徊在她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想问问花春想,既然你问秦大夫的问题和我的相反,那么你为何想着留下它呢?
  她大抵是不敢相信花春想会把孩子留下来,把她们两个的孩子留下来,毕竟花春想对……
  “我错了,”于是,容苏明狠心说:“我不该在知道你们一家三口的心思谋算后,还答应和你成亲的,你本来就没有打算在我身边久留,现在又何必要装出这副不舍的委屈样子?呵,还保住容家冢妇地位,你娘怕是至今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罢。”
  花春想心口一疼,呼吸出现片刻的不顺畅。
  以前总听人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如今亲身体会了,才知道这是何种的滋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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