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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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花春想慢慢起身,朝方绮梦点点头,缓步离开。
  待那扇可以隔绝里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带上,容苏明立马痛苦地屈起一条腿,呼吸都变得轻且短促起来。
  “伤很重吗?”方绮梦一步冲来卧榻边,慌忙不知该如何,“叫叫叫大夫我去叫大夫……”
  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容苏明额间渗出冷汗,嘶哑的声音憋了三分笑意,“他娘的,疼死我了!”
  方绮梦抬起手就想狠狠抽这家伙几巴掌,有些悲喜交加,“容苏明你个矬鸟人,吓死老娘——”
  微微一愣,方总事突然站直身子,抱起胳膊垂眸睨视胡乱嚎嚎的人,“这不是该向你媳妇闹的情节么,跟我这儿博什么同情啊。”
  “这我,这不是不敢么,”容苏明咧咧嘴角,单手还捂在一侧肋骨上,煞白面容带着疲倦,“那什么,我这儿有正事找你。”
  方绮梦一脸吃瓜表情,但还是了解容苏明此时喊她来的心思。
  “我收到许姑母的信就立马赶了回来,”转身坐到方凳上,她耐心给关心铺子情况的大东家说明铺子这几日的情况。
  鉴于容苏明带着一身的伤,方绮梦长话短说,简单把这几日丰豫里的事情告知给大东家……
  事情说完,方绮梦领了吩咐回铺子做事,容苏明歪起头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十分不安。
  那夜马车被抢后,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让她立马选择扮出恐慌惧怕模样,好让凶徒放松戒备,奈何那凶徒防备心极强,她花了一个白昼的时间才找到丁点破绽。
  凶徒身上带伤,发现城门设卡、武侯增多后就立马扔下原来马车,再次改为徒步逃窜,还挟持着一个误打误撞挟持来的人质。
  或许是凶徒不了解歆阳缉安司正司的本事,也或许是他曾不止一次在这种险境中成功逃脱,他第一次要杀容苏明时,被容大东家以路费花销这个借口给拖住了。
  她答应凶徒,等凶徒逃出去后给他提供银票,只要留她一命,原本只是情急之下的周旋,没想到凶徒竟然同意了。
  不过才一日功夫,公府就搜查得愈来愈紧,她觉凶徒又起杀心后,于昨日深夜找到机会挣脱绳索逃跑,却在逃跑时不慎从高处坠落受伤,最后还是滚进路边污渠才得以逃跑。
  歆阳城打击私下聚众赌博,但夜里不易被公府发现也不易被人举报,是以许多地下赌场都在夜里开局,而那些出来私赌的人,为躲避街上的巡夜武侯,便从底下纵横交错的排污渠道往来赌博。
  奈何她只是从温离楼那里听说的这种行为,自己却因不熟悉这些道路而失了方向,在污渠里爬了许久才找到出口。
  万幸的是,她满身污臭地爬上来没多久,就遇上了牵着官犬搜找过来的温离楼……
  这一场生死之劫后,身上的皮肉伤倒也不算什么,严重点的就是摔断了两根肋骨,这让睡梦中的人疼得满头冷汗。
  身上发着烧,肋骨疼,脚踝也疼,尤其是入睡后,疼痛在梦中被放大许多倍,让她在迷糊不清中一次次睡着再醒来,醒来复睡去,直至烧热渐渐退下。
  几乎睡了整日,退烧清醒是在戌末亥初十分,被喂下不少汤药,容苏明内急。
  她伤在肋骨,身上被大夫固定了几块板子,躺在那里呼吸都不顺畅,遑论起身或下床。
  屋里没别人,只好拉动床头那个几乎没用过的铃绳,还好,推门进来的是巧样和改样。
  主院里有三处东净,一间是与起卧居有着抱厦之隔的主东净,一间位于西边角落,还有一个,是茅坑挖在主院墙外的小小东净。
  起卧居卧衣屏后面又道砖门,可以直接通往小东净,这是许多年前容苏明偷懒想出来的法子,只是后来她一年到头也不在家待几天,小东净也没人再用。
  今次则是算它重新有了价值。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容苏明刚解决好自己的事,回来后正好看见花春想从外面进来。
  “大夫说不让你动的,骨头上的伤可是千万不能马虎地,”她过去将团成一团的锦被铺好,让巧样改样扶人躺下,“我看还烧不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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