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无果(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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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苏明冷笑,倒出最后两杯酒来,醉意朦胧的眼里满是自嘲,“我大抵是不配与她一家人的,她心里没有我,她不在乎我,她……”她不爱我。
  “哈哈哈哈啊呦哈哈哈哈!!”方绮梦笑得狂捶身下的东瀛榻,“你还想说她不爱你罢?!容苏明哇容苏明你竟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容苏明给自己灌酒,脸颊酡红,诚然是醉了,“如何,有今天又如何?我还是我,容、苏、明!”
  “我别无他意,”方绮梦坐起身子,把容苏明,“这人呐,该放下的就放下罢,还要往前走呢。”
  “谁放下?放谁?”容苏明伸手过来抽方绮梦,懵头懵脑都对不准方向,把把抽空,“你是想要让谁放下谁啊?还往前走呢,去哪儿?!回来,不准走!”
  说罢就重新躺倒,头一歪,直接睡了。
  得,这人真是喝大了。
  方绮梦无奈扶额,起身准备把人拉起带回去,却独自拉不动东瀛榻上这滩姓容的烂泥,正好酒倌儿送下酒菜进来。
  方三姑娘气喘吁吁,叉起腰来吩咐酒倌儿,道:“劳驾到楼下找个叫毕遥的姑娘,让她找辆车,再上来一趟把这人弄回家去。”
  “那这些……”酒倌儿接下豪客赏给的跑腿钱,示意自己端来的下酒菜。
  方绮梦摆了摆手,酒倌儿殷勤地唱喏:“得嘞,谢客打赏嘞!”
  很快毕遥就和方绮梦一道把容苏明塞进软轿,醒了几分困醉意的人扒着门框不肯撒手,更不肯好好坐进轿子里去。
  且听容大东家蛮不讲理道:“车呢?我家的大马车呢?!我不坐这破轿子,大马车呢?!”
  方绮梦头疼地一根根掰开容若明的手指头,咬牙切齿道:“别闹了这是在当街上呢,明啊,苏明呐听话,快撒手,咱回家了!”
  容苏明的手被掰开塞回轿子里,不待方绮梦退离轿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欠扁地又从里面伸了出来。
  脑袋的主人不仅人欠扁,说出的话也很是欠扁:“就算没有大马车,那你也给我寻个像样点的轿子罢?!这般个小破木箱子,你插俩棍子就想充轿子你当我眼瞎感觉不出来吗?”
  被方绮梦按着脑袋一巴掌把人给推进轿子里,其用力之大险些把容家主的脑袋给再按回到肚子里去。
  “嘿嘿嘿嘿,吃醉了,我这朋友吃醉了就嘴贱爱说胡话,不当真不当真哈,几位的轿子诚然是好的,是好的……”方绮梦冲四位冷下脸的轿夫傻笑赔礼,忙不迭挥手示意几位起轿,生怕迟半下容苏明就会被几位轿夫汉子拖出来暴打一顿。
  轿夫们步履整齐,夜深了,这本就是几人最后一单生意,走起路来不免速度有些快,软轿子一点也不颠,容苏明却扒开轿帘子大吐特吐起来。
  轿子诚然被弄脏,轿夫们直呼倒霉,骂骂咧咧敢怒也敢言,方绮梦最后也只能赔钱了事。
  “就暂且先在你家这座别院里休息一晚罢,省得这般回去再生其他事端,哎呦你这哎呦……”方绮梦自言自语般和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醉鬼说话,顺便唤来别院丫鬟下人,想让她们来帮忙收拾容苏明。
  容苏明扯住她袖子不撒手,还蹲到地上单手捂脸道:“太难了。”
  “谁说不是呢,”方总逃不得,只好跟着蹲下身来,忽而心中有感道:“你说咱俩个为啥就都恁难呢?!”
  “你是难什么哇?”容苏明抹一把脸,带着隐隐水泽的眼睛有些泛红。
  方绮梦干脆挥退两边下人,就这般和容苏明一道蹲在屋门口,两手捂脸道:“春想不要你,易墨不要我,你我一边难。”
  “谁,谁说我们家春想不要我?”容某人矢口否认道:“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的,我们要抚养如意长大,我,我们还要看着她,看她成家立业也好,看她拼搏奋斗也罢,”
  捂嘴偷笑,补充道:“搞不好我们还会再要一个……嘘,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方绮梦:“……”她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鬼在这里聊这个???
  方绮梦问道:“春想愿意么?”
  “愿意!怎么不愿意?还是她主动提的呢,说得给如意要个伴儿啊,”容苏明食指放在嘴前,做出噤声的动作,目光依旧有些迷离,“她说,如意若是没有手足为伴,待多年后我们俩没了,如意在这世上就当真成无依无靠的人了,听起来很悲对不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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