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在此(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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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绮梦倒酒的手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酒液偏洒出来,顿了顿,她笑道:“都说了没事,你偏不信,不然就陪我上南曲那片地界上遛遛马去?”
  南曲是妓楼集中地,“遛马”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上妓楼过夜。
  容苏明险没一口毛豆朝方绮梦吐过去,“滚呐,陪你去南曲,我还要不要回家了?”
  “你是怕回家跪算盘罢?哈哈哈哈哈哈……”方绮梦捧腹大笑,前俯后仰,不小心撞到了隔壁酒桌上一位坐在她身后的酒客。
  那花臂汉子似也吃了不少酒,方绮梦那一撞让他把送到嘴边的酒洒了满胸口,本是怒目回头,乍然看见这么个标志的女子,花臂汉子转怒为乐。
  方绮梦浑然不觉有它,还端着酒碗扭过身来给人赔礼:“这位兄台,某非刻意,实在抱歉,这厢赔礼了!”
  “赔礼倒是不用,”花臂汉子只穿着件无袖汗褂,同样也转过身来,一条腿横跨长凳,在自己未系前襟的胸口拍了几下,道:“只是这弄湿衣裳不好办啊,大热天尽叫咱不舒坦,不然就给咱舔舔干净?”
  容苏明拿起根竹筷,隔着一张酒桌朝道:“阁下自重,某唤伙计来为阁下寻套新衣来替换,伙计——”
  “不用麻烦!”被汉子旁边一赤膊男子开腔阻拦下来,只见他抹一把嘴上油渍,上下打量容苏明,道:“原是个契姐,收拾的男不男女不女,以为是个男人,险把兄弟几个给唬住呢——”
  原本还嘈杂喧闹的酒肆不知何时开始离客,有的甚至没结账直接起身跑了,方绮梦往柜台处瞟一眼,酒家和伙计也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方总有些迷糊地想,得嘞,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酒肆内很快跑光了客,几个汉子互相看几眼,默契地起身围过来。
  赤膊汉子搡了同样站起来的容苏明一下,鄙夷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家舔你媳妇去罢!哈哈哈哈……”
  在这帮人此起彼伏的哄笑中,容苏明咧嘴,上下打量赤膊汉子,随便把手上沾的毛豆汤汁抹在了前衣裾上。
  “哥们儿想动手哇!”赤膊汉子先下手为强,抓住容苏明领口一把将人掼到柱子上,指着鼻子骂道:“臭娘们儿不好好嫁了男人过日子,非去花钿当契姐,女人就是女人,去了花钿你也没男人的东西,叫人恶心,咍——噗!”
  赤膊汉子朝旁边吐了口浓痰。
  方绮梦单手扶桌,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天堂有路你不走。”
  花臂汉子来到方总事身边,俯身就想凑过来:“老子就爱闯地……”
  “地狱”的“狱”字没出来,方绮梦往旁边一闪,花臂汉子被人一脚踹在背心,脸朝下摔了出去,连声“哎呦”都没来得及嚷出口。
  与此同时,那边的赤膊汉子“啊——”一声惨叫,捧着下巴连退数步,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容苏明慢条斯理地转了两下手中竹筷。
  剩余五六个混混还尚未从此场景中反应过来,一把官制朴刀哐当被扔在酒桌上,温离楼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甚至眉眼带了笑意:“今儿来的巧,热闹。”
  不知是官制的东西在民间见怪不怪还是怎的,在场其余几人竟直接纷纷亮出腰间武器,对官刀丝毫不带怕的。
  有两人分别去扶被打的两个同伴,一短须男子大声呵斥道:“胆敢在黑熊帮地界上寻衅滋事,报个名姓住址上来,明早好让家人开门给你收尸!”
  温离楼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子闻了闻味儿,抿抿嘴,似乎在为自己此时不能喝酒而觉得惋惜,闻言淡淡道:“谁的宝局子,也扯到你温爷爷头上来。”
  “姓温名楼,家住城西泰安坊,”青年偏过头来,眉眼弯起温温一笑,叫人不寒而栗:“吾命在此,汝敢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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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少了,嘻嘻嘻嘻
  我为什么要在容大东家在场的时候让狗温楼出头???
  温狗光芒万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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