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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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容家所有人都沉默,无论主仆。
  吉荣站了出来,来到她男人身后朝家祠里的人唇齿相驳道:“若非是你逼迫我们在先,我们为何要与你过不去?小苏明,做人不能太没有良心了!你阿翁还没出三年祭呢,你休要在我家太猖狂!别以为你用那几个臭钱就可以拿住我家昱哥儿命脉,他可是官!生杀予夺的官!”
  容苏明添好油,缓步退到家祠正中央,微抬起头静静注视供台正中间的神龛。
  烟雾缭绕中,她道:“祖宗神灵在上,我若对容昱有毫厘不利心思,死后万鬼欺,孤魂无人祭。”
  转回身来,隔着半间家祠,长房苏明朝二房老爷冷冷一笑,“容党,断绝关系罢,你我正面较量,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
  明争暗斗至今,便是远在朝歌的容昱也都看得分明,父亲容党和母亲吉荣,在堂妹容昭面前不过都是极尽心思的跳梁小丑,捏死大成商号对于丰豫来说简单得如同捏死只蚂蚁。
  容昱也知道,堂妹容苏明是个十足的冷心冷性之人,内外都冷,这样的人不仅适合官场,她做什么都能有所成就,是以多年来容昱也未插手过堂妹的事。
  他看得清楚,是父亲与三叔做错在先,但苏明的报复也不可谓不重。
  这孩子,想要容党余生不安。
  年前去朝歌,容苏明把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大哥哥出手若阻拦,我诚然会有所收敛,但决计不会停止。”
  容昱眉头拧出川字,长相与容苏明四分像,面容却更多几分久在官场的深邃:“听说花氏贤惠,嫁来家里后,你的日子变了不少。”
  这话没有丝毫威胁之意,是家常闲聊,也是兄长叮嘱。
  容苏明松了松压低的眉心,须臾才没好气地哼道:“不愧是当官多年,大哥哥说话掐要害,忒扎人心。”
  容昱回身靠进椅子,温笑道:“要你个狭促鬼来揶揄哥哥。”
  “已经停不下来了,”容苏明扭头看过来,神色坦然,“你一日居官内阁,我父身后污名就一日难脱,阿筝之死亦难追究,阿兄,此乃死结之一,
  你我官商相辅相助,而我终究于你是外人,你父母不会信我助你之心,此乃死结之二。”
  搓一把脸,青年原本内双的眼睛因疲惫而显成外双,眼部轮廓更加锐利起来。
  想来这个模样的容苏明,才真正脱去了平时亲切随和的伪装,露出原本冷漠狡诈且凶狠的脸庞:“阿兄想见到的和睦场面,今生怕是难以成真了。”
  “苏明——”容昱叹气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陷在过去的对错中挣扎无有丝毫意义,大伯父以及阿筝的事情……若你同意,我劝父亲与三叔父到大伯父坟前磕头认错。”
  容苏明道:“那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抽咱们阿翁的脸么,所重无非生前身后名,我的不孝,还未到那个地步。”
  “那你待如何?”容昱也不费那个精力猜来猜去了,官场上的心思已经让他够累了,“说出来,阿兄全你。”
  容苏明摇头,道:“死结就是死结,当年你爹以容氏之名将我赶出家门时恩怨其实已断,但如今你的官越做越大,你爹娘的疑心便越来越重,没办法,
  只要阿兄信我,便任歆阳家里斗着罢,不死不休,不破不立。”
  这便是容苏明的法子了。
  既然得不到信任,那为何还要徒劳去挣信任?不如干脆就彼此恨着憎着罢,省得某些人日子没了奔头。
  容昱远在朝歌,对歆阳老家的事情也插不上手,思来想去得出的办法其实与容苏明大同小异。
  那就彻底放开去争罢,反正结果肯定是容苏明赢。
  —
  与许太太之间,其实并没有实质上的矛盾冲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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