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闯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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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春想知道这么些年来容苏明经常把泊舟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她点了点头,复道:“只要我不在家,如意就会乖巧又可爱地跟着家里人,不哭也不闹,啊对了,那你明日要去趟缉安司么?”
  容苏明果断摇了下头,道:“我才不去咧,温离楼那头驴办事不讲规矩,鬼知道她准备啥时候开案处理陈卯,说不定今年陈卯就在缉安司的监舍里过年了,嘶……”
  “陈卯竟然犯强/暴罪,”容苏明拧起眉心道:“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会牵扯上绮梦啊。”
  花春想忍不住一阵后脊梁骨发寒,“你还是赶紧去寻温大人了解了解情况罢。”
  “成,明儿正好绮梦全天都在铺子里,我抽空去见见温离楼。”
  .
  第二日一大早,不用等到容苏明去缉安司找温离楼,那厢就有人找上了容家的大门。
  腊月廿六服素来别人家大门口哭丧实在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可这家人被人毁了女儿,想来何事情让容家人硌意他们就做得出来什么事。
  扒着门缝往外看的扎实长长嘘了口气,拐回来叉手道:“阿主,不然咱走后院的角门?”
  泊舟恰好抄着手缩着肩膀小跑过来,吸吸鼻子喘气儿道:“角门外也有几个人在来回晃悠,贼头贼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阿主,咱们飞鸽子给缉安司罢,这不行啊,大过年堵在咱们家门口算什么!”
  容苏明右胳膊横抱在身前,左手拇指托着下颌,中指随意在自己人中上点了点,沉吟道:“泊舟说的有道理,不过飞鸽子就不用了,这样罢,扎实,你跳墙从西隔壁出去,不用怕被人发现盯梢,直接去公府所报案就成,然后就直接去缉安司门外等着,见到温离楼的话就问她一声案子何时开,她听得懂。”
  “喏。”扎实领命而去,容家常年紧闭的大门咚一声被砸上了什么重物,泊舟扒着门缝往外看,顿时脑袋发懵,“阿主,他们在往咱家大门砸东西,”
  随着接连响起的轻重不一的撞击声,泊舟一样样数道:“有石块、土坷垃、烂萝卜哎呦……”
  小孩儿突然往后踉跄两步,想是在躲什么东西,站稳后惊魂未定般拍拍胸口,“竟然还有破鞋子,阿主,他们不会还敢泼粪罢,那就忒过分了。”
  长年跟在容苏明身边,泊舟在潜移默化中学的都是容苏明的处事方法,最后也形成了这种越是心中没谱,开口就越会说笑的性子。
  尽管温离楼和方绮梦都嘲笑过这种虚张声势,但容苏明也确实在好几回紧要关头是靠这种方法笑到最后的。
  远远看见扎实从西边墙头翻到西隔壁后,容苏明不觉约莫了下时间,抄起手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叫围在过道下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屋,“难得不用多往缉安司那种鬼地方跑,都回屋暖和去罢,公府差官来敲门的时候再出来,泊舟,回屋后注意听着点小狗,保根你盯着点前庭,仔细被人大白天翻墙进来,咱们家着墙呦谁都能翻,以后谁再说这是高墙大院削尖脑袋难进来,我就保准跟他急……”
  容家主抄着手碎碎念念的,闲庭信步般一路晃晃悠悠回主院抱孩子去了。
  想当年容宅险些被人纵火烧掉时,容苏明就是这样一脸淡然的无波无澜,这种处事不惊的泰然,泊舟如何都学不来。
  公府所直属公府石大人管辖,级别上虽与缉安司同级,但各种事情处理起来却明显不如缉安司稳妥有效,就连接到报案后出司的速度它都远远不如缉安司。
  直到门外那帮群情激愤的人几乎把容宅大门前堆满烂萝卜破菜叶小石块土坷垃,公府所的一队人才配着刀姗姗来迟。
  官爷们谱摆得贼大,还没走近就先开始让小碎催在前面驱赶开路:“让开让开,公府所办案,闲人避让!”
  耗子怕猫民怕官,天生的恐惧使得围堵在台阶下的众人下意识让路,哭喊声顿时变成低低的啜泣,差官中为首的那个大肚子男人傲慢地扫视一圈周围的人,抬起一只脚搁在大门前的第一级台阶上,不耐烦地朝大门怒了努嘴。
  他身后即刻有小差役跑上前敲容家大门:“公府所办案,容氏开门!”
  这句话连着重复三遍,门缝里才传出道男人的声音来:“各位官爷容禀,我家正门落锁,长年不开,请各位移步东侧门?”
  小差役下意识回头看上司,只见那为首的搓搓被寒风打红的脸,往旁边吐了口痰,又骂了两声脏话,这才不情不愿地往东侧门去。
  寒冬腊月,街上积雪及膝,谁不想坐在暖暖和和的屋里烤火炉吃热酒,侃大山耍女人?顶风冒雪来办什么私闯民宅而且还是没创成功的破案子,差役头子的脸拉得很驴一样。
  进门后对容苏明自然也没什么好话,粗横地埋汰了两句容家的茶,差役头子示意所有人退下,只和容苏明对坐主客两边,他道:“容家主是爽快人,咱老晋也不弯弯绕,直说罢,想如何处理外头那帮贱民?您开个口来,咱兄弟按吩咐办事,保管让您满意!”
  容苏明心说,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个蠢货,开口和姓晋的官爷打起了太极。
  她不是真的要让公府所这帮酒囊饭袋来解决事情,她只是在为温离楼办案拖延时间,认识这么些年,有些事情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还用得着淘神费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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